颜以清今年刚刚十九岁,丁凝松也才刚过十八岁,他们却都可以挡事了。

疗伤结束后,已是后半夜了,月色昏黄,并不是那么明亮,想必是被乌云遮挡了,或许明日会有雨吧。

风翠站起身,看着他们二人“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

丁凝松很是担忧“师父,你的脸色还是那般苍白”

风翠勉强的笑了笑“我调理一下便好了,你们快回去吧,担心什么,你师娘会照看好我的”

二人便不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刚走出屋门,便觉得凉凉的,一点一点的打在脸上,还真是下雨了,已是晚夏,着实是有些凉了。

待回到枯草峰,天便已经微微亮了,弟子们也都起床了,在细雨中练着功法,这是玉溪山的习惯,无论风雨,每日早起便要在这修习。

颜以清与丁凝松本来还有些许困意,被这凉凉的雨打在身上,倒是一点困意也没有了,回到枯草峰,颜以清像是想起了什么,便问向枯草峰内的留守弟子“昨日,同我们一起回来的那位姑娘呢”

“回颜师兄,那位姑娘昨日我便已经带她去谷芽峰去见南烛师兄,给她安排了”

颜以清眼里突然便多了一丝怒气“谁让你带她去哪里的”

那位弟子见状,吓坏了,急忙说道“昨日,丁师兄说是给她安排一下,我便”

丁凝松说道“我的意思是让你在枯草峰给她安排一下”说罢,便又看向颜以清“师兄,是我的错,我去把罂粟姑娘找回来”

丁凝松正要离开,颜以清便叫住了他“你去休息吧,我去”

丁凝松看他表情那般严肃,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很是让人心疼。

来到谷芽峰,很是安静,弟子们都去山谷练功了,颜以清知道南烛定是在他的院中,弟子们习武他可是从来都不去的,便径直的走向了他的院内,便看到南烛坐在院中的草亭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像是功法的书籍正看得认真,听到脚步声便站了起来

“颜师兄”颜以清比他年长一岁,他定是要喊一声师兄的

颜以清看到他惊讶,便说道“师弟当真是闲情雅致”

南烛笑了笑“不知师兄一大早赶来是有什么事”

他这般一说,倒让颜以清不好意思开口了,这么大早的来,只是来问昨日那位姑娘,不免有些失了身份,不过他还是问出了口

“刚从师父那里回来,便想起昨日有一姑娘,弟子带来让你帮她安排一下,不知现在何处”

颜以清话一出口,南烛心里便想这位姑娘还真不一般,想必是丁凝松不好意思来问,才让颜以清来的,还好自己办事快,已经让她见过了掌门。

南烛故作不在意的说道“昨日那位姑娘啊,安排在我的谷芽峰做我谷芽峰的弟子了”

颜以清眼中多了些落寞“师弟有所不知,我此次下山,多亏了那位姑娘的帮助,我答应她,要授予她功法,不可食言,还是让她同我回枯草峰吧”

虽是说的客气,南烛却能感觉到那种她必须同我走的强势,这也让他疑惑了,难不成不是丁凝松那家伙看上人家姑娘了,而是颜以清,不对,不对,颜以清何时与女子有过瓜葛啊。

南烛放下了手中的书,叹了叹气“师兄,你晚来一步啊,我刚带她从掌门那里回来,现在一切都晚了”

玉溪山新入门的弟子,都必须要面见过掌门朱九云才算是正式进入玉溪山,一旦见过掌门,分过所属,便不好在更改了。

颜以清没想到一切竟然会这么快,这时罂粟从门口走了进来,是南烛让她来找自己的,颜以清看到罂粟走了进来,罂粟喊了南烛一声师兄,南烛笑了笑,颜以清便明白果真是已经正式拜入了谷芽峰,心生愤怒,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声音沉沉的说道“跟我走”

罂粟看了看他,挣脱开了他有力的手“我不走”

那日,她看到他腰间的玉,便觉得浑身难受,如今,她可以不去那枯草峰,于她来说,可谓是乐事。

见罂粟这般说道,南烛便也说道“颜师兄,为了一个女子再次去见掌门,恐怕不好吧”

别说是为了一个女子,就算是大事,掌门做过决定了,也没人再去说第二次,若是真去那么做了,这件事定会很快传遍玉溪山,师父也定会责罚自己,他看了看罂粟,在她眼里,看到了决绝,他便知道,她不会与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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