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山从入口到各个山峰都是弟子,罂粟一路上走的很是艰辛,要避开这个还要避开那个,好在自己的轻功现在很不错,不至于被他们发现。

像是走了很久,天都完全黑透了,才隐隐约约看到巴戟峰几个字,她对玉溪山并不熟悉,几乎算是很陌生了,若说知道的,也就谷芽峰自己熟悉了些,现在若是想从巴戟峰通往谷芽峰,只有从风翠庭院后面的小山路可以过去了,借着微弱的灯光罂粟四下打探,才确认了路线,因天色很暗,她便走在巴戟峰上,始终低着头,自己早已换好玉溪山弟子的女服,自是没有人认得她了,本来这巴戟峰就没有她认识的人。

走过了风翠的庭院处,罂粟才松了一口气,四下看了看,突然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可是这条小路应该很少人经过才是啊,便急忙向前走去。

只见那人喊道“谁”

小路陡峭,罂粟想加快步伐却也快不了多少,只见那人无论功力还是轻功似乎都比自己好,一会便拉近了与她的距离,罂粟眼看继续跑是不行了,便一只手已经握住了自己腰间的匕首,待的那人走来,若是对她产生威胁,也不至于让自己暴露,她看着那人走来“是哪位师兄啊”她语气轻轻的说道

抬头间,只见这人自己竟然认识,那便会坏了他的事,可是,这个人以自己的功力却杀不了他

那人一身白衣,身材修长强壮,月色照在他的脸上,如此眉清目秀的,只见他眉头紧皱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

罂粟听到他这般问,却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想了想“我要回谷芽峰”

那人像是有些愤怒“不要命了”他声音冷冷的疑问道

“让颜师兄费心了,既然我要回去,就会照顾好自己的”

颜以清本是在巴戟峰风翠这,看到一个身影与罂粟极为相似,便追了来,没想到真的是她。

“你打算怎么回去,南烛以为你死了”

罂粟的眼中像是多了些不安,她不知如何与他说,只是道“颜师兄可否就当今晚从未见过我”

颜以清面露疑色,但只是片刻,便冷嘲似得笑了笑“可以,不过,你要记得这是你欠我的”

罂粟厌恶的看了看他,还真是这般计较,说罢,罂粟便继续向前走去,颜以清站在那里,一直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他嘴角露出了笑容,眼中却又充满了疑惑。

这么久了,相思之苦终是解了。

可是,她回来了,难保害她的人不会再害她。

来到了巴戟峰与谷芽峰的交汇处,罂粟见周边有很多的弟子,心里想道这下可就好办了,等下与这些师兄师姐打下招呼,一个死去的人回来了的事,定是很快便都知道了吧。

可是她向谷芽峰走去,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南烛。

他坐在那石阶上,手里拿着一个酒壶,地上还有一个倒着的,估计是已经喝了一罐了,一双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险峻的阶梯,罂粟看他那般伤神,便走了过去,轻轻道“南烛”

南烛回过神来,看了看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猛然站起,嘴里念着“罂粟”

便走了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臂,罂粟被这忽如其来的行动显然有点吓着了,不过也没什么,估计南烛以为自己真的死了。

只见南烛脸上满是笑意,刚才一个人喝闷酒的样子完全消失了“真的是你吗罂粟”

罂粟点了点头“是我,我回来了”

南烛苦笑,像是一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般“你知道吗,我每日在这里,我就想着哪天你能从这里回来”

罂粟看着南烛,不知为何心里竟对他多了些同情,他竟这般舍不得自己,每天在这里守着,着实令她吃惊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你就不要这么感伤了”

南烛这才笑了笑“走,更深露珠,快回去,你的房间一直没让人动”

罂粟也笑了笑,便同南烛一起回到了庭院

回去后,南烛的庭院里,南烛倒了杯茶给她“喝了暖暖身子,已是深秋了”

罂粟看到自己回来,他那般高兴,便不忍心去骗他了,可是,与之前不同的是现在她有家了,她的家在月流,她来这里办完事情就要回去的。

“南烛,你不问我为何没有死又回来了吗”

南烛是聪明人,他笑了笑“不急在这一时”

“我讲给你听”罂粟却是想现在就讲给他听

南烛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你说”

“我那日被林易烟与另外一个男子打下了谷芽峰,谷芽峰下面的那条山路极是险峻,下面的铁锁链被云雾围绕,我也看不清,那阶梯几丈远才有一个,不过幸好,我在慌乱之中竟抓住了锁链,可是那锁链却像是抹了油一般的滑,我便又摔了下去,不过还好下面是一片浅水,我才保住了命”罂粟提前在枯草峰的时候就向水灵子打听了那山路的形体,说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紧张,只是这般骗南烛,心里倒是有些许的愧疚,若是南烛对她的离开并不在意,倒也还好,可是明显他很在意。

“那你这些日子去哪了”南烛心疼的问道

“我便在浅水上方找了一个地方,疗养伤口,日日吃些水果,伤一好,我便回来了”

“罂粟对不起”只见南烛深目低垂,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罂粟听到这就话,愣了愣,便道“不怪你”

“伤你的人我是不会放过的,虽然现在我还没有办法杀了他们”

罂粟笑了笑,她不想与南烛说这个话题了

“明日我可以去晨练吗”

“当然可以”

南烛笑的眼睛弯弯的,是那般的开心“罂粟,你知道吗,我真的吓坏了,我怕你真的被他们害了,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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