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小豆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广场附近,指导男人们烧陶、品评女人们做饭,需要什么就动动嘴,部落里马上有人去办。
每天早上少男少女们的“攻防战”让他很不忿,自己的身份是“巫”又拉不下脸来“参战”,暗自琢磨着烧点砖建个厕所把男女分开,可惜没有石灰、水泥,这让他深感遗憾。
第二次烧陶的时候,他做了四个水缸、几套夜壶、二十多个陶轮,九块陶板。
水缸用来盛白开水,凉水用罐子盛,坚决改掉族人们喝生水的习惯。
陶轮、陶板,截一些圆木做成轮椅,一共折腾出三个,又笨又重、需要人推着走,断腿老人、木一人一个,另一个给了巫。
底板上抠着窟窿、弄个活动盖板,大小号都可以坐着解决吃喝上更是变着花样伺候,三个人气色好了太多。
尤其是巫,巫小豆怕她挂了,每天让人推出来晒太阳,奶奶长、奶奶短地叫着嘘寒问暖,给她准备了马桶、洗脚盆、洗澡桶、太阳伞……睡觉的兽皮让巧天天晒甚至带着护卫偷跑出去,用烟熏了两个蜂窝回来,把蜜藏罐子里,天天早上给她炖“蜜糖鸡蛋糕”吃。
为此,力因为失职被他爹揍了一顿。
巫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早晚两头都能自己在广场上转转,越看巫小豆越顺眼,盘算着给他找个壮硕媳妇,还常笑眯眯地说,让巫小豆别担心,位子一定会传给他,这话灵没敢翻译,只是捂着嘴笑。
巫小豆的“孝心”感动了族人们,大人没事就拍他肩膀,年轻的见了他都恭恭敬敬喊巫,小屁孩们不用说,把他当成了偶像。
孩子们最喜欢和他一起玩,“老鹰捉小鸡”、“跳格子”“木头人”都是小儿科,他们玩的最多的还是陶蛋,这些小玩意不属于公产,是孩子们的私人宝贝。
一群少年带着一群孩子,趴地上弹陶蛋:地上扣三个小洞,依次弹进窝,进了三次的“成精”可杀“蛋”,谁赢了陶蛋归谁。
弹蛋游戏他们能玩一天,技术很快超过了巫小豆,这让他很不爽,琢磨着烧点棋牌出来抖抖威风,一想这些原始小屁孩都不会玩,这才感叹一声“高手寂寞”,没敢真的鼓捣出来。
第三次出陶的那天,部落里一个孕妇生产,几个妇人进进出出如临大敌,破天荒地用上热水接生,不知是不是这原因,反正顺利的让人不可思议。
巫大喜,打破惯例竟然给婴儿起名,就叫陶。
两个部落水缸达到了十口、水壶三十多套、锅十二口、罐子二十八个、盆子五十五个、盘和碗最多,二百多口子一人一套还有剩余,还选拔培养了几个专职烧窑人,重点在于研究制胚和火候。
巫和树一致认为陶器不能停,冬天迁徙到南方时都带上,可以和其他部落交换物资。
巫小豆捂着脸对灵说:“去了南方也能烧,路上带着走不动。”
几人听完目瞪口呆,似乎难以接受贵重的“神器”怎么到处能烧。
看他们没出息的样子,巫小豆直摇头,拜把子、将士出征那碗都一摞摞的摔……算了,爱烧就烧吧,挥挥手带着“护卫”们去了小溪,这么热的天还是水里舒服。
鳄鱼被一条条抬回部落,伙食质量明显提高,还改为了一天三顿,这事由巫小豆开口、巫亲自拍板,引得族人们齐声欢呼。
这样的日子让两个部落过得特悠然,很多人脸上都长了肉,可是一件麻烦事出现了:盐不够吃了!
以前青盐味道不好用量不大,人人习惯喝兽血,现在吃惯了细盐,就很少有人喜欢兽血了,年轻一辈里只有云还喜欢喝,其他人见了就没胃口。
巫小豆看着小半罐细盐,只够坚持十天半个月的,如果再回头吃无盐的饭菜,巫小豆第一个不答应,这态度得到大家一致赞成。
于是,盐的问题成了燃眉之急。
树、灵、炎山的巧、巫小豆,四个人围坐一起,正式商讨这个问题,部落的青盐是从南方一个大部落换的,离这有三十天的路程,每年冬天迁徙路过时,才能有机会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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