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两个部落在告别,炎山受伤的三个战士被带回部落顺便当向导,三个充当寻盐向导的男子补齐了人数。
现在的人们并没有故土难离的情怀,对新家倒满怀憧憬。
巫小豆叮嘱壮妇,掷矛器一定要保密,还有忘掉灰鸟部的称呼,以后他们就是雁苍部。
雁苍巫大咧咧地拍着他肩膀,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顺着小河一路往东还是草原,四十个人走的小心翼翼,好在战士们对掷矛器已经熟悉,应付危机的能力大大加强。
别小看这点改进,掷矛器是弓、弩的鼻祖,能充分利用人的臂力,就拿野猪来说,它们皮糙肉厚身上往往糊着泥壳,有些还蹭满松脂,以前战士们扔出沉重的石矛,很难对它们造成致命伤害,距离太近还会受到野猪的反击。
用掷矛器则大不一样,首先短矛轻便能大量携带,射程高达百米保证了安全和攻击次数,再就是杀伤力大增,矛杆尾部加上助力以后,破野猪的防御轻而易举,扎上就是一个窟窿。
战士们练习的很不错,这东西用顺手了能甩出直线,如果沾上尾羽旋转起来,扎在身上滋味不要太爽。
八个护卫兴致勃勃,一人一个掷矛器甩的呜呜作响,和战士们一起拍巫小豆肩膀。
巫小豆心里羊驼奔腾而过,琢磨着鼓捣弓箭和弩试试,毕竟掷矛器这玩意太容易仿造,一旦落入野人手里优势就没了。
经历了雁苍部一战,他对食人族的恐怖重视起来,那些家伙并不是简单的野人啊!
想要发展,就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解决,并不是一味招揽人手就可以的……
皱着眉头走在队伍里满怀心事,为了小命不能偷懒,还得积极了解这个世界才行。
忽然,一股腥臭的味道飘进他鼻孔,捂着鼻子又隐隐觉得有点熟悉。
“什么味道?”
巫小豆紧张起来,难道附近有腐尸?腐尸往往意味着危险,荒原上有太多的腐食者,成群结队的比猛兽难对付。
三个向导表示没有危险,每年这个季节都会有这种味道。
小河向东汇进一大片洼地,北岸是个山坡,密密麻麻长满了绿色高草,主干笔直布满刺毛,植株高达两米,叶子几片簇生呈椭圆形,边缘突出尖齿,很多倒在水洼里腐烂,被一些藻类压在水下,臭味就是这些烂杆子发出来的。
灵采了一大把叶子,摇晃着对巫小豆说:“是草药,能治蛇毒。”
巫小豆充耳不闻,一屁股坐在岸边,看着水面上的白色须子发呆。
他二姑嫁在邻镇,小时候经常去玩,那里的村民擅长制麻绳,每次去的时候老远都能闻到臭味,长长的大街上到处是做绳子的人。
妇女们坐着马扎,脚下摆上一束束麻丝,往地上钉一木撅,长长的麻线一头咬在嘴里,另一头捏在手上,麻线穿过虎口中间套在木橛上,两手来回搓动很快能搓出一根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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