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长安才在牛婶那里得知,原来珍珍是为了采制作胭脂的红蓝花才不小心从山坡上滚落下去的。

小小年纪就知道采花做胭脂,这长大了还得了

顾长安刚要对此事发表一番看法的时候,牛婶道出了实情。

原来是村东头的韩家阿花要出嫁,珍珍是为她采的红蓝花。

这个话题一出来可就止不住了,要说这韩家阿花,那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大美女,多少少年郎拖着媒婆踏平了韩家的门槛都没能把人娶回家,就连镇上的富商老爷也争着想把人抬进府里,但韩阿花谁都看不上,一颗芳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许给了顾长安。

才子配佳人,按理说这也算是一桩美满姻缘。但毁就毁在顾长安是个不开窍的,他不娶妻啊!

真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当初因为顾长安拒绝这门亲事,韩阿花整整一个月闭门不出,人硬是瘦了一圈下去。也是从那时候起,韩阿花对外宣称,此生只嫁与读书人。

现在听说韩阿花要嫁人,当年的事情难免被人重新翻出来议论一番,而新郎的身份也成了众人的谈资。大家都好奇的是,韩阿花嫁的到底是不是读书人……

问到新郎的身份,牛叔爽朗地哈哈笑了两声,边把牛婶给哑巴炖的骨头汤放在桌子上,边说道:“要说这新郎啊,你们是最熟悉的。”

“牛叔你就别卖关子了!”顾长安喝着哑巴递过来的汤,催促道。

牛叔挑了挑眉,笑着回道“新郎就是贺先生啊!你们俩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都在忙什么,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道。”

“贺、贺之丘”一口汤咽岔了地方,顾长安拼命地咳了起来。

哑巴把手里的空碗一扔,忙凑过去帮顾长安拍背。

“咳咳咳……新郎、新郎是贺之丘”担心哑巴身上的伤口裂开,顾长安侧身躲了躲。

“正是贺先生,一会儿你牛婶就带着人过来把院子收拾收拾,再贴上几个红喜字,你和哑巴也沾沾喜气,争取早点把终身大事给解决了。”

“贺之丘愿意娶韩姑娘”顾长安难以置信地问。

“当然愿意了,阿花漂亮,心眼好,还做得一手好饭,和贺先生在一起那真是郎才女貌,别提多般配了。”

说着牛叔瞥了顾长安一眼,语气冷了下来,“你该不会是对阿花还有旧情吧?”

顾长安顿时哭笑不得,“我们俩清清白白哪里来的旧情,牛叔慎言啊!”

“没有就好,我是真怕你放不下人家姑娘。虽然你和贺先生关系好,但以后还是注意些,别给人家小夫妻俩心里添堵。”牛叔稍稍放心,揪着顾长安嘱咐道。

顾长安咧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想他怎么就给人添堵了,他可什么都没干。而且,您哪只眼睛看见他和贺之丘关系好了

心里疯狂吐槽,但顾长安还是连连点头答应下来,“牛叔放心,我保证不打扰他们,我那院子修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就和哑巴搬过去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顾长安已经把哑巴纳入了私有财产,能随意让他搬来搬去。

听顾长安语气决绝,牛叔连忙说道“这倒不必,你和哑巴……”

“我和哑巴早晚都要搬回去,不差这几天。”打断牛叔的话,顾长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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