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润州也渐渐寒冷,文光尘跟着大部队进入了残破的桥头关,一路上不断见到衣衫褴褛的尸体被整批整批的掩埋,桥头关前的竹溪岸边都带着几丝血色。

等到真正靠近桥头关文光尘倒吸一口凉气,关卡前面竹溪上的石桥那怕没有了尸体也被染成红色,包砖的关墙硬生生被人扣下来不少,刀砍斧劈的痕迹也不在少数。

瞧见换防的人来了,关里的郡兵本就不高的士气难得高涨起来,衬托着前来的周旅帅所部更加凄凉,文光尘跟着周旅帅也是一阵苦涩,本以为被军司马强拉进军是以佐吏身份派到周旅帅所部,如今调驻桥头关的郡兵不可能只有周旅帅一部,到时候关里有别的修士掌管十里箭没准他就不用去桥头关了。

可文光尘想法虽好却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大道理,军司马从头到尾压根没说文光尘半句话,得亏文光尘事后用宿命经算了一卦才知道本来安排的几位修士别管有没有消息,事前都托关系躲过去了,也就文光尘这个临时拉来的壮丁跟着来了桥头关。

桥头关比青岩关大了不止一倍,民居自然也不在少数,只是其中居民大多被疏散开来躲避战乱,只是几个商行还留下几个伙计在门缝里看着队伍,生怕稍一露面就当了壮丁。

老队正一如既往的喋喋不休:“狗日的乙团知道要走了竟然想着糊弄上官吗!”老队正一边说着话一边指着关墙说道:“这、这、这应该是被敲碎过了,却是只在外面堆些砖块挡着。那、那、那的滚木明显少了一截也没人补上。”

周旅帅站在队伍首端却是有不同看法:“我们好像是第一个来换防的部门。”周旅帅所部一百来人自然不可能接管的下原本三百郡兵和不少关兵防御的桥头关。

进了关里周旅帅自然是遇上乙团的校尉、旅帅一干人等,稍微寒暄了一阵子,那乙团校尉就皱起眉头:“怎么半天才来你们一百来号人。”

周旅帅也是满头雾水不知道怎么解释,不过不等周旅帅解释外面却是冲进来一哨骑:“大人,有大部流民接近,速度很快但其中不知道有没有流寇。”

乙团校尉一听这话本在抚摸的胡须硬生生被扯下来几根,可他也没在意:“怎么回事?军司马那不是说最近没有流寇了吗?”

见堂下众人也是不知所措的样子,乙团的校尉和旅帅对了个眼神便安排起工作:“北墙就由周旅帅所部坚守,我会再派些本地关兵协助,北墙上五队去东墙防御,六队去西墙防守,七队就继续守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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