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

阳光正好,樱花树下,沈佳宜躺在摇椅上,腿上盖着薄薄的毛毯,徐博文在内屋给她拿厚一些的披风。

沈佳宜来日本后,身体状况就格外的差,虽然现在已经是四月了,但是她依旧穿的很厚。

其实她的时间都是从柳若馨那里偷来的,都是肮脏的,她管不了母亲和柳若馨之间的矛盾,她忘不了司徒羽曾经给过的温柔,她被受折磨,可是回头想来她又有什么错了呢?

她从一开始,就似乎没错,可是从一开始,什么事都是因她而起。

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她不喜欢争抢,她不喜欢仇恨,可是她越是躲,这些偏偏就越找上门来。

她想着走吧,或许离开了,就能解脱了,但是她却不曾想,即使人走了,心也是被受煎熬。

她的心这几年来没有一刻不受煎熬。身体上的疼痛,心里的疼痛,每每折磨到不能呼吸。

她啊!要是没有生病,该多好!她有什么错,要硬说错,可能就是不该生这病了吧。

沈佳宜看着樱花随风而逝慢慢飘落,似乎好像看到了自己,她很虚弱了。来这之后心情郁结导致病情反复。徐博文虽然一直在照顾她,但是她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只能一日一日挨着。

或许这对她来说才是真真的解脱吧。

人没有了束缚,才会自由。

而她的自由,真的只能等到彻底忘记那天。

“好美啊。”

沈佳宜眼神有些涣散了。看着天空,似乎回到了高中时代,那时候她和司徒羽都还那么年少,那时候学校的那颗晚樱开的也正盛,那时候,少年对她说。

“我娶你啊!”

那时候少女羞红了脸,笑着跑开。

“好啊!”沈佳宜看着天空,轻轻说道,似在回答当年那个年少的承诺。

好累啊!她的好累,眼皮好沉,这一次她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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