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山赤着脚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雪纺睡裙,晕黄的灯光下,看起来像个放学等家长来接的孩子,只是她心里知道,那个原本接她回家的人已经不会来了。
顾南山冷静下来之后,出乎意外的并没有觉得多么难以接受,事情再坏不过如此了。
如今她反而庆幸任昱恨她,因为恨所以才不肯和她离婚不是吗?
她站起身,踱着步子回了家。
守在门口的阿珍看到她回来急得不行:“怎么光着脚,去哪里了这是?”
顾南山摇摇头,拖着疲倦的身子回了房,那张被别的女人躺过的床在累极的状态下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她躺上去,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很早顾南山就被电话吵醒了。
是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你好,我是周骏豪,请问是南山吗?”
周骏豪?顾南山刚睡醒的脑筋转的会比较慢,她仔细想了下,才想起来任昱的同学里面有一个叫周骏豪的,于是不确定的问:“福达的二公子?”
周骏豪说:“是的,请问方便见一面吗?”
顾南山坐在家附近的咖啡厅里等人。
店里冷气打的足,她只穿了条红蓝相间的印染长裙,顾南山觉得冷。她引产之后就有点怕冷,以前她的手脚在冬天也都暖呼呼的,如今七月份正热的时候,却常常是凉凉的。
她点了杯热咖啡,又要了一客提拉米苏。
空气里飘着好闻的咖啡豆的香气和奶油的甜味,勾着人往回忆里沉。
顾南山家附近有不少甜品店,但是她最喜欢这家咖啡厅的甜品,所以经常拉着任昱来吃,他们最常坐的也是现在她坐的这个位置。
那时候她总是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肩上,任昱宠女儿似的宠着她,一口一口的喂,时日长了,连服务生都羡慕他们,说比店里的甜品还甜。
她现在不太敢想以前的事,却又忍不住想,一想心里便酸酸涩涩的,泪意忍不住上涌。
顾南山和周骏豪并没有什么来往,以前陪着任昱参加晚会的时候见过几面,因为南山集团和福达业务重叠性很高,是典型的竞争公司,所以任昱专门给她介绍过,她这才能有点印象。
顾南山咖啡都快喝完了,周骏豪才开着一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登场。人跟车一样张扬,一头小脏辫,恤上一颗硕大的骷颅头,脖子上挂着一串大项链,看得顾南山眼睛疼。
周骏豪进门看见顾南山就开始道歉:“抱歉抱歉,很少这个点儿出门,都不知道上京早高峰堵得这么夸张了哈哈!”
顾南山好脾气:“没事,是我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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