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红尘心里有了疑惑,人渐渐的懒怠起来,又觉得俗言俚语皆真言,即夫妻是冤家,儿女是账债,自己或真是与这太子有前世冤孽,又觉或者是个兆头,以后得谨防着他的那个师妹。

这天二人闲言,红尘问太子“你是九岁就下山再未回过凌云门了吧?“

琼华国有三家修丹仙的门派,上真,丹霞,凌云。

太子声音淡软“后来偶尔回去过。”

“你是怕你爹去凌云山捉拿你?师门不庇护你么?回去看秦师妹?”

太子翻身看她,有点纳闷“关秦师妹什么事?我就是去看看师尊,说起来,我还一直不知道,你是上真门弟子,以为你是个野修。”

他轻轻的说笑,他是确实未关心过太子妃婚前的事,连打听都没打听过,大婚之前,他对女人的态度一向漠然。

杨晓牧这个人,他只是觉得作为琼华国男人,护住老弱妇孺是责任罢了,他压根不会去管她想什么。

但是任何事如果能以一方意志为转移,就不会存在怨天怨地怨父母,怨亲怨戚怨情人的不应该发生的事了。

天道最错在,让人起情思。

念起于情,念灭于漠,象周颛顼这种人,经历过许多纲常绞痛,体验过许多大悲大苦,心性淡漠是必然的,哪个女人爱他,关他什么事呢?他从不将这种事当事。

杨晓牧本人以为上尚美幻的一往而情深的泡泡,在太子眼中不值一提。

你不出宫,不出宫关他什么事,宫中白发美人不要太多。

司空见惯悲情,何以悲情挟我?

丹修只悲悯人命,从不怜悯人间苦情,他们心性旷达看得很开,你纯凡夫真俗子看不开那是你自己的事。

沐红尘笑问“那秦知微是哪家的女儿,几岁去凌云门的。”

太子边给她剪指甲边说“这指甲抠得我背痛,再秃一点儿。你老打听她干吗?她是秦相国的小女儿,她有两哥两姐,嘿,她本来还有个姐呢,嫁与静国公家世子为夫人,前些天,你嫁来京城之前。她去探望她三姐,据说她那世子姐夫见了她惊为天人,她三姐吃醋,一根白绫上了吊,丢下才一岁多的双生子,哎!美色误人啊!”

他说着话,沐红尘自动从他的一堆不着边际的话里听出,这人在刻意转移她的注意力。

太子并不是个男八女卦的人,他从骨子里对别人家的碟大碗小就不上心,男恩女怨更是从不理会,突然会扯出人家姐夫与小姨子的事,有点不合常理。

但他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全然无半点心虚。

二人成了亲半月了,对于两人间脾性大至有了认知。

然而也就是这一天,秦知微找上茜霞山庄来。

太子与太子妃正说着话,李林宽在门口与一个小黄门不知说了什么,便回来对太子一脸吱吱呜呜的样子,太子有些不悦,声音微微高了道“什么事?这副死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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