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抬头看到红尘在窗子里看他,冲她灿然一笑,还站了一下,一脸欢乐,阳光甚亮,照在他清绝的脸上,有一种超越世俗凡尘的美。

红尘叹息,这样的男子,也不怪许多人丢了自尊与理性,只想要靠近他了。

盒子里是两件紫色貂皮的袍服,太子叫李林宽打开端到青凤跟前。

他笑道“我爹赏的,说是给我们过年穿,真真是两件好衣裳,搞得我都舍不得拒绝他了,他倒真会投人所好。

李林宽放下盒子出去了。

沐红尘拎出袍子来瞧,点头道“着实金贵,难得的是这色泽,好舒适的样子。”

“你喜欢也就罢了,我是不要穿他的东西。”

“上生!”她叫得声情并茂,导致太子从沐拾手中茶盘里端出的茶杯差点掉到地上,他就奇怪地看她一眼。

她无所谓的“我在安亲王府听到岁岁讲了一些关于你父母的事,或许他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才会导致互相伤害,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耿耿于怀放不下,倒造成亲者痛,仇者快。我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只是希望活着就要清醒,少些伤害。”

“阿尘,你长在一个父恩母爱的家里,你哥哥们也当你眼珠子一般,你不知道我的事,那些场面不是能忘记掉的。”

“记忆的深刻并不是什么好事,它绑架了两个无辜的灵魂,在痛苦中打熬,熬尽了一切心气,最终无有得失!”沐红尘眼神空泛的说。

太子愣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这竟是历尽了沧桑的语气,是不是总是晚间的梦不好?所以如此悲观?”

沐红尘点头“梦到一些七零八碎,自小就这么梦,习惯了。”

她怎么敢告诉他,自己梦到他为了救秦知微的小毛病而做了对自己剖腹剜心的事,梦应该不会出现在现实中吧,那只是一个预兆,但有这样的兆头也让人很难没有芥蒂的与眼前人相处了,她年纪还小,没有彻底学会掩饰。

太子虽然心里存疑,却也未多想,拎起袍子来看了一眼,说“你既要穿,我也只得穿了,要不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之间生什么嫌隙了。”

太子妃嗯了一声,梦境象毛刺儿,时不时扎的人不舒服,日子却还不得不照样过。

除夕晌午,袁贵妃主持后宫的除夕大宴,在上林苑铜雀宫大宴王妃及国公夫人世子夫人,以及朝中大员的诰命夫人。

太子妃去打了个酱油。

这时侯才有人看到了她的真面目,毕竟后院的女人们想要人见人太难了。

她把皇帝赏的紫貂袍子穿了起来,也真是很暖和,女子及笄以后身高就很难往上了,后面就只有横向发展一条路。

沐红尘具有舜华之美,走过之处象明珠照亮周围的场景,无论她在哪儿出现,男女俱会被其容颜镇住,这也是安亲王妃不安痛苦孤注一掷的原因,她觉得自己的地盘受到了威胁,却从未想过原本就不属于她。

太子妃既不孤高也不热络,她一眼就看到了安亲王妃,她脸上擦了脂粉,看不出来气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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