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们的现场勘查,姜皓清是服用了类药瓶中被人调包了的类药。”张剑东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现在我们手里有些线索,对你不利。所以,我们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查明案情真相。”

“调查?我?”高艳玲很吃惊,但马上镇定下来,说:“好吧。我懂,任何跟案件相关的人员都是嫌疑对象。您问吧。我一定配合。”高艳玲说的很真实、坦诚。

“好。你的态度我很欣赏。”张剑东开始进入案情。

“第一,为什么被互相调包的两瓶安眠药里,除了姜先生的指纹外,还有你的指纹?”张剑东直接把问题摆到了桌面上。

“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两瓶药上有我的指纹。但是如果有的话,也很正常,因为他服用的药,有时候是让我去买的啊。”高艳玲回答道,“我刚应聘为姜先生助手的时候,就帮他买过药。一瓶类,一瓶类。我的指纹,应该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吧。”

“你动过里面的药吗?”张剑东问道。

“这个绝对没有。”高艳玲坚决地说,“我买回来后,恰巧姜先生外出了,所以,我就把药原封不动地拿到了卧室。”

“你把药放到哪里了?”张剑东问道。

“黎女士在。我给她了。”高艳玲说。

“她用手拿的?”张剑东马上想到,如果是黎东燕接过了高艳玲买来的药,不可能不留指纹啊。可是实际上两个药瓶上却没有黎的指纹。

“没有,她说自己刚摸了指甲油,怕把药弄脏。就让我直接把药放到了床头柜上面。”高艳玲一边回忆一边说,“后来,我就转身离开了姜老师的卧室。”

张剑东琢磨了一下,感觉从高艳玲的回答里没有听出破绽,于是就继续问:“我这里还有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您请问吧。我没什么可以隐瞒的。”高艳玲很自信。

“你是不是不久前曾跟姜先生争吵过?并说这对自己不公平,还威胁姜先生不要把你逼急了。有这回事吧?”张剑东问道。

“警官,首先我想问,如果我确实争吵过,也确实说过这些话,是不是就判定我有杀害老师的嫌疑呢?”高艳玲性格果然有些泼辣,说话不饶人。

“当然不是。非但不是,而且即使你说是自己杀人了,法庭也不会单凭你的口供,而在没有其他证据的前提下给你定罪的。”张剑东继续说,“我们讲的是证据。”

这时,张剑东居然莫名其妙地突然想到了几个月前侦破的传国玉玺案中,韦大满的假自首来了。现在想想,如果不是缜密的分析和细致的侦查,可能就会造成一起冤案,让真凶逍遥法外。想到这里,张剑东心里不禁一阵后怕。“一定不能忽视每一个细节和证据!”

“恩。你们警察知道的确实挺多的。我承认,我确实跟老师发生过争执,后来就吵了起来。”高艳玲很坦诚地说,“那时,我刚来这里工作半个月。一个国际著名的心理咨询开始在中国招聘助理。但要求是要有3年以上的类似工作经验,并且需要心理咨询师给开具证明。因为那份工作对我们学心理学的毕业生来说,可以说是最好的选择,被录用后,就意味着可以享受良好的培训体系,通畅的职场上升通道,以及丰厚的物质待遇。所以,我想去应聘。但是因为条件又打不到要求,所以我就求姜老师给我开具一份虚假的证明。可是遭到老师的严词拒绝。”

说道这里,高艳玲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姜老师说我现在完全是一个懵懂的状态,根据不具备成为一个合格心理咨询师助理的资格。他如果给我开具了虚假的证明,是对心理患者的不负责。而且即使我将来应聘成功了,也不会胜任这份工作的。”

“然后,你就跟姜先生吵了起来?”张剑东问道。

“是的。我确实脾气不太好。其实,也不是两个人吵,主要是我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大声嚷嚷了几句。姜先生还是非常平和的。”高艳玲完全没有隐瞒承认了争吵的事实,继续说道:“我就认为不就是一分证明嘛,至于这么较真吗?而且据我所知,同我一起毕业的同学,好几个都轻松拿到了所在的心理咨询所给开具的虚假证明。所以,我说老师这样对我不公平,如果把我逼急了,我就辞职不干了。因为我感觉很少有人愿意到这个岛上来做助理,所以就想以此要挟。”

“然后呢?”张剑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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