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国亳城,天乙和王女的大婚之夜。

已经是凌晨时分,玄鸟堂上的红烛都已经燃掉了一半,是不是荜拨的闪着灯花,但是大堂上依旧有两个男人在喝酒。

天乙没有陪伴自己新婚的王女,却和伊挚两个大男人在彻夜共饮,畅谈天下大势。

伊挚给天乙斟满爵中的酒,接着说。

“大王,当然不会真的削掉很多人的鼻子,但是削掉一两个也许是有可能的,否则百姓就不知道大王法的信用。这样所有人才会遵从,也就不会有人被削掉鼻子了。

“四十岁还没有儿子的,可以另娶一个老婆。如果妻子死了,可以再娶妻。五十岁还没有儿子的,可以领养别人的儿子,以后代替本人进行耕种。

男人三十岁,女人二十岁还不结婚的,必须找人结婚,否则就要罚钱,其父母要受髡刑剃光头发,或者劓刑削掉鼻子。这样百姓就都要忙着生儿子了。君主意下如何?”

“哈哈,先生所言很有意思”天乙笑了出来。

“国君莫笑,虽然有趣,但是这是国家大策。父亲早死的,弟弟到了三十岁,哥哥必须为他张罗婚事。

儿子多的,必须过继给没有儿子的,或者入赘到只有女儿的家庭。生得人多,种的田自然就越多。

做弟弟的如果到了三十岁的时候,他的父母不在人世了,那么他的哥哥就要为他娶媳妇。

男人结婚之后要告诉当地的首领,分给新的土地耕种。种田一般需要用到三个劳力,兄弟和哥哥之间或者父亲和儿子之间可以互相帮助。或者邻里之间互助耕种。

一个家人最多可生八九个孩子,孩子多的,可以过继给无法生孩子的,或者入赘于有女无子之家,让其右后,这样我商国中就无鳏寡孤独之民了。

每里之中,则设一学,立一师,举一里中之贤士为之,教一里之子弟。而设一义廪于里学之旁,举一里中长厚耆老为之长。

司其仓廪,每岁所贡租粟,十井之民自运于里廪,而里长验收之。国有用,则取诸里凛。取不尽之余,即为义廪。

如果发生旱涝灾患变得无依无靠的人,年幼则或养于民之新受田人口少者家,成年则到国家仲胥徒、为工艺,如果年老的国中义廪供养起来。

在井田之外,居民庐舍之间,可以种植桑麻菜果等。

春省耕,视民有牛种粪力不足者补之。

秋省敛,视民之为禾本嘉,而收成偶薄,不得于天、不足给其家一年之用者助之。

其不幸之民,老而无归者,即使守里廪之旁,岁给余而养之。

还要禁止民间买置玩物巧奢之器,不许多为末作。死丧有哭泣衣木,而无饮食嫁娶有布缕,而无币帛。

民家三年余一年之粟,九年余三年之食。”伊挚说了如此之多,停下来饮了一口爵中的酒。

天乙坐在那里一动没有动,双目似乎在望向远方。

“我讲了这么多,大王是否听得有些发困了?”伊挚微笑着看着天乙的反应。

天乙在低头沉思,听伊挚这么问,忙说“先生说的博大精深,思虑之缜密,真是常人难以企及啊,天乙刚才在一直跟着先生所说在思考,真是豁然开朗!

“大王,没有听得发困就好哈哈”伊挚向天乙敬酒。

”似乎我们这酒是越喝,头脑反而更加清醒了。朕现在感觉天地都明朗了起来!哈哈!”天乙举起酒爵,说话的声音洪亮而透着兴奋,哪里有半分困意。

伊挚也笑了,天乙看来真的听懂了他的话。

“大王,那我们继续。如今村落中不知首领如何产生的?

伊挚建议每里之师是为下士。其有成德,令闻者选以为学于都中,观礼乐刑政事,是为中士。其弟子中有孝梯忠信,习礼乐、兵农、邱索、典坟而有得者,补为里学之师。

其中士学政做的好的,可以授为庶政,相当于元士职位。

其在国则各有司职,出则宰邑,亦为邑学师。五里为一邑。邑有元土之令德者,又举为大人。七十里之国:十四邑长,十四邑师,七十里学师,七十里长。以教治其士民。

我们目前主要作物是谷子,黍子、稻米、高梁也要加大种植,其中高粱是重要的军马口粮,同时粮食的收成也会上升。”

“先生真是博学,对农耕也是如此精通。还要多多饲养战马。朕甚是喜爱骏马。”天乙道。

“大王刚才说,商国上下四千将士,据我所知昆吾的军马应该过万人。商国恐怕是无法与其匹敌的。

还有莘国君您的岳父大人饱受昆吾国军队欺凌,商国如果总是袖手旁观,恐怕国君夫人莘王女也不会答应吧。”伊挚说完微笑着看着天乙。

天乙脸上有点尴尬之意,“呵呵,天乙知道夫人和先生是主仆情深,但商国国力目前只能养得起四千将士。”

伊挚说“如若我们有了生产粮食之法自然可以多招募士兵,而且还要鼓励百姓生育,人口兴旺国家才能强盛。”

“田越多,收成自然就越多收成越多,自然就养得的人越多。到时候我们士兵就可以成千上万的增加。”

“生产和人口国策都有了,商国强盛指日可待。”天乙踌躇满志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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