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进了院子,四处依旧冒着黑烟,烧断的房梁时不时还冒出火苗。
天色渐渐地亮了起来,天乙和伊挚几人互相看了一下,除了被大火弄得灰头土脸,头发上都是茅草燃烧后的草灰之外,几个人都安然无恙。只有仲虺的头发和胡子烧焦了一些,仲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好险!好险!“
“仲虺将军第一个发现着火,冒着烧着胡子危险保护了大家!”天乙夸奖仲虺道。
“还是大王神勇,以前从来没见过大王的身手,今日真是大开眼界,我等都是五体投地,拜服!拜服!”
“其实朕也甚武!挚先生见过天子履癸的威猛,比起朕来如何!”天乙听了也很是高兴。
“大王这个容我们到了商国,我再给大王说!我们得赶紧走,毕竟还在夏的领土内。”伊挚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庆辅看到仲虺还在摸弄自己的胡子,突然出现在仲虺面前,“反正都焦了,我给将军剃了如何?”
仲虺知道庆辅的速度,赶紧双手捂住自己胡子。“不牢庆辅将军费心!不牢庆辅将军费心!”
“仲虺将军这红胡子真是奇货可居啊,我出高价买了,有人卖吗?”湟里且打趣说。
“湟里且,你不要捣乱,不卖不卖!”
天乙等看着他们俩都哈哈笑了起来。
天乙让湟里且赔偿了老贵族一些商国的钱贝,老贵族推脱再三,他早就看淡生死,倒是也没受到多少惊吓。
“能够遇到几位也是老夫今生之幸,大王此次龙归大海,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天乙多谢老人家!”天乙对着老贵族深施一礼,此去此生不会再见了。
老贵族须发迎风,目送天乙他们慢慢离开。天乙知道自己不会再等了,再等他就如这老贵族一样老了。
天乙也留了一些钱贝给了当地村民,感谢院子失火大家赶来救火。
这些贝壳上都刻着商族特有的玄鸟徽章,商族在各国之间交换货物,一向很有信用。商族的贝壳,在各国之间都很受欢迎,只要拿到商国去,都能换成粮食和牛羊等。即使这些贝壳破损了,只有徽章印记清楚,也照样能兑换。
其他诸侯的钱贝就没有这么好的信用了,只有大夏的龙贝可以和商的贝钱一样受大家欢迎。
姬辛一场大火烧毁了天乙夜宿的院子,想彻底烧死天乙。天乙抡着大斧子的神威吓得姬辛狼狈逃窜而去。
几天前,姬辛和赵梁商议怎么弄死天乙。
天子没有明确发令,姬辛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动静太大,让朝中的费昌等知道了就不好了。
“姬大人,一场大火就烧死天乙几个人了,即使烧不死,外面几十个高手也能结果了天乙几个,到时候扔到火力,就说不小心烧死了。”姬辛对赵梁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嘿嘿如此甚好!”赵梁点头。
“到时候,即使费昌知道天乙死了,没有证据,也是无话可说。”姬辛脸上已经布满了笑意,瘦削的脸上全是皱纹,在灯火映照下显得更加凶狠。
姬辛的算盘不错,但是他太低估了天乙几个人了。姬辛悄悄让自己几十个心腹高手装做强盗,本以为万无一失,结果大败而归。
如今姬辛狼狈的逃回了斟鄩,心里又气又恼,把家里的奴隶都鞭打了一遍,还是觉得不行。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能这么就让天乙走了!”
姬辛连夜进宫找履癸,“大王,我追到天乙,说天子看到斟鄩天晴了,要当面追加赏赐,让他回来。结果这群人竟然追杀于我。还扬言如果回到商国,就不再尊大王为天子。”
“你说的当真,天乙果真敢如此说?”履癸被姬辛夜里打扰压抑着怒火。
“千真万确!大王记得那日朝堂上的鬼魂吗?”
“朕当然记得,那鬼魂说天乙是水德之君,不可杀之!”履癸说。
“那哪里是什么鬼魂,是天乙派的手下装神弄鬼哄骗大王,好活的其狗命!”
“此话当真!”
“大王不信可以把他们抓回来当面对质!据说是天乙手下一个叫庆辅的轻功极高,能行踪如鬼魅”
“可恼!竟敢装鬼哄骗朕,岂能饶了天乙竖子!”
第二天一早,履癸盛怒之下,率领身边的五百勇士,朝着天乙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五百人马都是万里挑一,其中还有大夏的虎豹将军,履癸如风驰电掣就追了下去。
姬辛紧紧在后面追赶,但是怎么也追不上履癸。
履癸的队伍都是西域良马,几乎不停不歇的驰骋两天,此时已经能远远看到前方的太行山。
履癸一人纵马飞奔在最前面,远远的看到了天乙他们。
姬辛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跟在队伍最后面。
天乙一行人危险在即却毫无察觉,几个人继续迎着朝阳前进。
马匹都在大火中受了惊吓,两天未吃水草,众人虽然心里急,马匹确都很虚弱根本走不快,只能到了晚上走到哪就住在哪里。
走着走着,不觉已经第三天了。
一座连绵不绝大山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大山一层接着一层,似乎看不到尽头,高大厚重的山峦挡在前方,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伊挚望着大山,“大王,前面就是巍巍太行了,只要过了太行就出了夏的疆土了。”
就在这时候,后面烟尘骤起,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庆辅趴在地上听了听,“大王,这不是普通的队伍,似乎有战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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