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长叹一声,“家父郁郁不得志,不敢怨天尤人,只恨生不逢时。那时家母还在,时常劝解。后来家母病故后,家父常长吁短叹,一日大呼:万卷平戎册,换的邻家种树书,后将所有著作付之一炬,大病不起,不久也追随家母去了。”

“惜哉,一代英豪隐姓埋名,默默无闻。那足下为何沦落至此?”在陈登眼里周仓又上升了一个层级,成为了一名知识分子,而且还是隐士的后代,隐士都是有性格、有才华的神秘人。传说中,鬼谷子就是这种神秘人,不知活了多少岁,还有不少人说自己是鬼谷子的传人,不知真假,不过这些人都很有本事。周仓自然不能用这种低智商的骗局来忽悠陈登。

“家道中落,小弟只能务农为计,可是我虽然不至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哪里会什么耕种。家父所留麦种、稻种多次尝试不能多产,可能是水土的缘故,小弟又不会培植,因此才想踏先父足迹再次西行,只是囊中羞涩不能远行,才出此下策。”周仓答道。

“原来如此。”陈登点点头,“只是煮盐又能出几何,可够你西行?”

“不求多寡,但求凑得盘缠而已。”周仓继续忽悠。“其实家父另有晒盐之法,即建盐池数个,经过建滩、整滩、纳潮、制卤、测卤、结晶即可成盐。”

“竟有此法,足下可否细说一二?”陈登瞪大了眼睛。

“这?也罢,我与公子一见如故,便告与公子。”周仓就把各个环节细说了一边,温习数理化没有白浪费啊,书本上的知识就让陈登去实践吧。“家父曾言,此法若成行,则产量大长,可省人力且不需柴草,几乎无本,只是受天气限制。”

“真乃奇才也!”陈登喃喃道。“此法可曾有他人知晓?”也难为陈登不用笔记,凭脑子竟都记下来,又说一遍给周仓验证,几乎不差。

“哎,在下也是在旁边看家父著书时方才知晓,觉得有意思才记下来,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忘。至于别人是否知晓,那就不得而知啦。”

“晒盐之法还请不要告诉他人,我回广陵之后就尝试一下,如果成功我定有重谢。”作为盐商子弟,陈登很清楚价值所在。

“呵呵呵,公子见外了,此小技耳,不足挂齿,必不告知他人。”周仓非常期待陈登的重谢。

“令尊博学,但是没有出仕为官,实乃憾事。我看你的学问也是不浅,何不出仕?”

“其实家父当初曾游学到京师。然听家父说,现在朝堂之上诸公世代相传,恐怕不能长久,天子托事与宦官外戚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时间长了难免冲突,最终升级到不可收拾。所谓萧墙之祸可免乎?”周仓字斟句酌、咬文嚼字道。

“哎呀!”陈登大惊,对两名侍从说道:“尔等退下。”等侍从走远后,陈登拱手,“实不相瞒,在下正是广陵陈登,吾家家训云两世只在地方、不入朝堂,此乃家叔祖所立,一直不明原委,听君一席话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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