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代人是经历过那段动荡的岁月的,在那十年里,谁敢提封建迷信,那都是要招祸事的,所以心里还残存着惧意。
虽然现在已经是零年。
葛六桃想起姜筱刚才的话,却是手脚冰凉。
“咱们小小刚才醒了,说了句话,我听着害怕。”
“小什么了?是不是告诉你,谁把她推溪里去的了?”姜松海沉下脸,“这事咱不能就这么算了。”
姜筱自小身体弱,竟然有人这么狠心,把她推到小溪里。
这种天气,山里的水还冰凉彻骨,姜筱被救起来之后就发起高烧,烧了两天了。
姜松海一直在等着她清醒,说出是谁把她推到溪里的,准备上门找人家算帐。他认准了自家的孩子不会那么贪玩,黄昏了还跑到那里去玩耍,而且小小自小惧水,不会靠近小溪的。
“不是!她没醒精神呢,就是迷迷糊糊说了一句。”葛六桃把姜筱刚才说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因为害怕,她说得嗑嗑巴巴的。
但是姜松海好歹是听清楚了。
他也皱了皱眉。
莫怪妻子害怕,这句话的确是说得很是诡异。但是,不能因为一句话就疑神疑鬼。
“她就是做恶梦,你可别胡说了。”
葛六桃还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张,看着丈夫那瘦削的脸和愁苦的眉头,终是没有再说出什么来。
她叹了口气,道:“我再给她熬碗药去。”
姜筱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了。
她闻到了一阵饭香味,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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