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晌午,少爷公子们陆陆续续的醒了,又搅得围猎场一阵鸡飞狗跳,才想起少了窦怀仁和霍远,一问才知道一早就走了,贾业狭的笑道:“有心事,都有心事,哈哈哈哈!”大家都明白个大概齐,也附合着乐了一乐。

等吃完喝完打包完,这才拍马各回各家。到家已经傍晚,袁志收拾了一下就去袁老爷书房请安去了。

袁老爷听了袁志说了昨天的事很满意,“不过咱们家世必竟与他们几代功勋的世家不一样,万事还是谨慎低调,为人谦和些才好。”“儿子记下了。”

“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明早也不用来我这儿和去你母亲那请安了,等会儿我叫人去说一声。”

“谢父亲,那儿子先退下了。父亲事务繁忙,也早些休息。”“去吧!”

袁志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廊下的小桌边,这里有穿堂风,夏天是个好地方,可现在天冷了,一有风就像小刀片一样割着人生疼。冬天就要到了,可凛冬过后就会春暖花开了,他喜欢冬天,尤其冬天的雪,可以盖去一切肮脏,让世界変得和新生的一样,也可以掩盖一切罪恶,给罪恶丑陋的面貌披上一件纯洁无害的外衣。

他从老家带来的随身伺候的丫鬟凝香隔窗看见坐在廊下吹风的袁志,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拿了件披风走出房去,轻轻给袁志披上,袁志回过头,“就知道是你。”

伸手将她拉到跟前,站起来把披风披到凝香身上:“只顾我,怎么穿这么点出来,我们回房去。”“我还好,屋里暖和,哪这么一下就冷着了?”

凝香柔和的细语就象熨斗一样抚平了袁志不平静的心,也温暖了他。

“凝香。”

“嗯?”

“没什么,只是想叫你一声。”

第二天一早袁志还是去请了安,没必要为这种事落人口实。之后又拿着袁老爷的印信去帐房支了点钱,便带着凝香出了门。

说起凝香的来历,也是有渊源的。

凝香姓宋,本也是朝廷命官,诗书之家出身,自小也是琴棋书画样样都请先生教着,自己又聪慧乖巧,只可惜不到十岁时,她父亲在淮阴任上卷入一案之中,全家上下斩首的,流放的,发卖的。

她正好被袁家淮阴老家还在世的老太太买下,不知为什么放在了袁志房中。

因她对诗文琴棋略通,性子又好,深得袁志喜爱,本要升她为妾室,却因袁志上京之事耽误了,而入京之后袁大人绝不许袁志现在纳妾,偏这两人都是身不由己,自己做不得主的人。

如今又寄人篱下,万事小心翼翼,两人两心相知,互相依扶才能在这深门大院不知多少眼睛下安生活下来。

说起来上京已近两月,凝香却都还未上过街,衣服也是以前的旧衣和两套刚进袁府时发的丫鬟衣服。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