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成国回到安隆王府便大发雷霆,不仅因虞颜姬坏了他的好事,更因靳轩的态度,着实令他不爽,吓的家臣不敢靠近,退避三舍。

靠坐椅子呼呼直喘,拿起桌上的茶碗便饮,哪知那是刚刚泡好的茶水,烫的厉害,一口下去,虞成国觉得嘴都要炸了!

茶杯摔得粉碎:“这他娘的是谁泡的茶,想害死本王吗!”

仆人们吓得直哆嗦,没一个敢出来承认的,战狼赶紧拱手拜道:“王爷切莫动怒,以免伤及身体!”

盛怒过后,虞成国也觉有些过火,战狼从旁劝解,这才舒缓一些。“战狼,以你之见,这个锦阳公子如何?”

“不过黄齿劣童罢了!”战狼并未把靳轩放在眼里。

“缘何有此一言?”

战狼一笑:“王爷神威令其惧如丧犬,这样的人有何能为。”

虞成国横了一眼,战狼低头拱手,不知哪句话说错了。

“战狼,本王惜你为将才,可你永远不会成为帅才。那靳轩小儿惧怕本王神威且惧到骨子里,看似理所当然,可事实真的如此吗,凡事越是顺理成章,越是存有蹊跷,怕只怕他只是表面惧怕本王,这才是最可怕的。”

说话间,总管福瑞躬身走进厅堂:“王爷,礼部长持陈大人求见!”

陈文厚,他来这干嘛,此人一向行事严谨,怎会突然拜访,莫非出了什么事?虞成国摆摆手,福瑞退下,不多时,陈文厚身着便装走进厅堂,躬身施礼,然后面色凝重道:“王爷,刚刚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单独召见安平王入内宫,行事隐蔽,不知发生了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安隆王也甚感意外。

“有一会儿了,不过,现在安平王应该还在宫内。”陈文厚推测道。

按照承国纲呈,皇上会在每月的三六九大朝听取群臣奏呈,只有密事或者私事才会单独召见,而今皇上突然召见安平王,又如此隐蔽,到底所为何事,虞成国来回踱步,细思极恐。

“陈大人,以你之见,皇上此次召见安平王,所为何事?”

“王爷,皇上圣心下官不敢妄自揣测,不如王爷您亲自进宫一看便知!”这一次,陈文厚还真不知道为什么。

想想也是,不过此刻贸然进宫,并无缘由,若去反而令皇上生疑,思来想去,目光又投向陈文厚,后者心领神会,“王爷,下月四月初八乃陛下祭奠先祖宗庙之日,王爷贵为长皇子,理应代天子进香,礼部已经开始筹备,只等皇上跟王爷批复,这是筹备书案,请王爷批示!”说着,陈文厚从怀中掏出折本,双手呈上。

虞成国心领神会,接过折本,换上朝服,催马进宫。随即陈文厚也离开了王府,只不过心情比较沉重,可以说他这是在押宝,押未来天子的宝,锦阳公子出现之前,形势还比较清晰,安隆王必将继承大宝,可这个锦阳公子出现之后,一切又变的扑朔迷离,就连一向中庸的安平王也变得勤勉起来,这更让京城增添几分神秘色彩。

刚到养心殿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似乎皇上心情不错。待人通报后,虞成国紧走几步,恭敬施礼,看了一眼安平王:“成武也在呀!”

“皇兄,小弟早就在此了,只是并没得兄长关注!”虞成武半真半假道。

知子莫若父,对于这二位亲王的言止德行虞明基心知肚明,他也在考察这二位,毕竟虞姓江山不可旁落,到目前为止,安隆王虞成国占有一定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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