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一张苍老的脸近在咫尺的打量着他,一只枯瘦的大手正按在他的额头上。
他模糊的认出,这位老人竟是在巷子口摆面摊的街坊老陈头。
他心中松了口气,正待说话,却突然感觉老陈头按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掌上,突然传出一股气劲,径直钻入他的脑中,使他的脑中一阵刺痛,顿时再度失去了知觉。
当诸葛义再度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虽然感觉还有一些头痛,但是全身的酸软已经好了很多,至少已经能行动无碍。
他正待起身,耳旁却突然传出一声娇声低喝道:“小义哥哥,别乱动。”
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长着一张娃娃脸,脸上挂着甜甜笑容的十五六岁模样的小女孩,正坐在床边,双手杵着小脑袋看着他。
“雪儿?你怎么来了?我在哪儿啊?”他打量了一眼四周,心中有些疑惑,自己不是在老陈头家吗?怎么回到了自己的家呢?
雪儿嘟着小嘴道:“小义哥哥你还好意思说呢,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身子。今天我与爸爸一早来看你们,却发现你竟睡在了大门口,那叫一个香甜啊,口水都流了满地。我们将你弄进来后,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你才醒,你啥时候这样贪睡了?”
诸葛义心中一阵感动,在这个城市中,除了福伯外,唯一对自己好的人就只有这对父女了,雪儿名叫阳雪,是与他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她的父亲阳宏,也是福伯在这个城市唯一的朋友。
但他心中此时却也掀起了滔天巨浪,昨晚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自己怎么就回到了这儿呢?他抬起手掌一看,昨晚差点要了他小名的毒素竟已经消失无踪。
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如做梦一样的显得有些不真实。但是他绝对相信,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但是他看着阳雪关切的神情,也不打算将这些事情告诉这个单纯的小女孩,不然也只能给她白添烦恼。
他深了一个懒腰,随口问道:“宏叔呢?不是与你一起过来的吗?”
阳雪此时正从一边拿过早已经准备好的早餐,一口一口的喂给诸葛义吃着,这习惯性的行为,使诸葛义无比的享受。
刚听到他的问话,阳雪脸色一边,无暇的小脸上顿时现出怒容,有些气愤的道:“小义哥哥,你家遭贼了。我们来的时候你家房门大开,屋内简直被贼人搬了个空,这贼人还真是可恨啊。爸爸已经去警局报案去了,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诸葛义听后大惊,忙起身一看,却发现正如阳雪所说,家里面除了一些大型的如床、书桌等物件外,竟被彻底的扫荡光,连那些架子上的赝品盆盆罐罐,都被全部拿走了。
他打量了一圈,只能苦笑了之,这些被拿走的东西,都是一些赝品,也值不了几个钱,唯一有些价值的,就是书桌抽屉中福伯留给他的几千块钱,但那也是身外之物。
不过他心中却总有些不安,感觉这些所谓的贼人,绝对不会想表面的为了钱财那么简单。
他心中突然一动,忙走回床边,俯身道床下一看,伸手从床下拿出了一个木盒,正是之前在中年人这个不速之客来时,自己来不及收藏,随手放在下面的慢递木盒。
幸好此物还在,也许是这个普通的木盒根本入不了贼人的法眼吧。
但是他一拿起木盒,脸色顿时大变,只见之前上面密封的火漆封条,此时竟已经被撕裂,精巧的内置锁竟被人强制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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