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如拇指的尼龙绳不是三刀两刀就割得断的。我手脚并用,好在我处在边缘,滚出了捕兽网。
我刚出去,捕兽网一紧,阿依古丽尖叫着他们已被吊在空中。接着四周亮起一圈火把,一群身着异服头缠罗帕的当地人呼喊着围了上来。
我抬眼一看他四人已被高高吊起收在网内,现在凭一己之力不能救出他们,可能还会把自己搭进去心说“兄弟们,别怪我先走一步了,等下设法再来相救,免得全军覆没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四周灯火昏暗,明明灭灭,我伏在地上和草叶成一片,他们还未发现我,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我等他们离得近了些,瞅个人少薄弱的空当,猛的撞向一人,那人没个防备,怪叫一声倒在地上火把登时熄了。
立刻有两人朝我遁去的地方开了两土枪,黑灯瞎火的哪里打得住我。我一口气跑到山坡。
逢林莫入,他们也不敢追来,看他们慢慢把网放下,如临大敌围了个结实,一时半会估计不会把他们怎样。
我伸手一摸腰间,坏了,枪不见了,八成是在刚才慌乱中弄丢了。开什么国际玩笑,关键时刻不靠谱!
看来我要和他们玩玩冷兵器了。叫他们也知道知道长江不是倒的,黄河不是尿的!
我掏出军刀,黑暗中借着微光拣了一颗两指粗细的毛竹,三刀砍下来,竹子强度韧性好做成弓身。
解了鞋带当做弓铉又怕太细崩断了,我把毛衣一脱,幸好贴身穿了件无袖汗衫,不至于露着肚皮。
妈妈对不起了,您亲手给我织的毛衣要做弓铉了。您要是知道我是拿来救人,相信您还会继续织的。
我把毛衣拆了分成几股,搓根细绳,竹子两头绑了,伸臂拉满,咚咚有声好一副硬弓!
现成的有竹子,削了十几根直箭,又觉不够又削了几根备着。拿毛线绑在腰后方便取拿。
一群人押着周双全四人向寨子里走去。我隐藏起身跟在其后静观其变。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说不得拼他个鱼死网破,也不能眼睁睁见死不救。只要他们不挨个放血,也不逞匹夫之勇,我在暗,你在明,老子也给你玩玩阴的。
我跟到寨子旁,看着他们把周双全四人关进那老头儿房里,院子里点了盏气死风灯留下两个人看守,渐渐安静下来各自睡去了。
我又等了半个时辰约莫都该睡了去。猫着腰绕到屋后,翻过墙头跳进院子里,灯下两人昏昏欲睡。
我随手抄起墙根的一把锄头,他两人还在温柔梦里哪知大祸临头,我不偏不向,一人来一下,登时像滩泥一样软倒地上。
开了门,四人被绑在一块,挤在一起坐在地上。看到我来眼里放出光来嘴里塞了布团,呜呜的叫唤不出。
我左右看看并不见老头儿,莫非睡死了?管他奶奶个腿,先救人再说。
我把绑了他们的绳索挑断,周双全“呸”的一声吐出一口恶气。东房里一转把老头儿提出来,摁坐在一个板凳上说:“老东西!你个心肠忒般恶毒,我们与你无怨无仇,硬把我们引到捕兽网里捉了去,你他妈的可是吃粮食长大的?”
老头儿颤巍巍的说:“请听我说,都是鬼面安排的,我也是听他支使,由不得我呀!”
我拉了把周双全说:“周和尚,赶紧离开这里,等惊动了他们,咱们要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周双全这才气忿忿的站起说:“暂且饶了你这个小老儿!下次再让我撞见,老子把你头拧下来当夜壶使!”我们辩了方向,向村头停车的地方赶去。
不想刚离开老头儿家门不远,他把院门关死大喊起来:“快来人呐!他们几人逃跑了!”周双全骂道“早知道这样,也要给他留个记号!”
倏忽远处转来几根火把往这里移动。周双全道“张市民,我们武器都被该死的鬼面搜了去,对方个个都有火枪,咱们赤手空拳等于自杀。前有追击,后无援兵,看来只能孙二娘关了包子铺,逼上梁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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