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国破后,消息传入凤里后举国欢庆,但皇宫陷入的阴郁之中,随着北荒皇室被屠杀殆尽,玉玺的下落已无处可寻。
楚绍庭得知荔菲家蒙难后,心死神灭整日沉迷饮酒,楚晟虽然解了楚绍庭的软禁但他整日躲在院中闭门不见外人。
大理寺卿周远航家的儿子办满月酒,派人给楚绍庭递了三回帖子,楚绍庭思量良久觉得不好扶了好友的面子,当日稍作整理乘着楚府的马车出了门。
楚绍庭到了周府看到昔日好友都意气风发的相聚一起,心中不禁黯然,这一切的荣耀都是建立在北荒国破的基础上的。
张维已从泗海班师回朝,宋楠同周远航照顾宾客,几人见到落拓的楚绍庭均是唏嘘不已,但此时的楚绍庭看到张维和宋楠不自觉就想到了被战事祸及的荔菲萱,心中绞痛不自觉的多饮了几杯。
恍惚间在看觥筹交错的筵席和喜逐颜笑的人群深感无趣,独自拎着一壶酒出了周府的大门,自己一个人迷茫的走在大街上也没叫楚府的马车和随从,就沿着街道信步而行。
忽然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楚绍庭没有及时避开被马车撞倒在地,赶车的少女立即将车子停了下来。
“怎么了?”车中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小姐,刚……撞到了一位公子……”赶车的少女从车上跳下来走到楚绍庭身边,轻声询问:“公子,可伤到哪里了?”
楚绍庭正欲抬头与少女说话,只见从马车上下来一位青衣素雅的女子,女子背着光,容颜十分清秀,竟与荔菲萱有八成相似,楚绍庭揉了揉眼睛,心中思忖了一下才确认她并非荔菲萱。
“无碍,在下楚绍庭,请问姑娘芳名?”楚绍庭目光灼灼。
“民女司月,不知是丞相大人,失礼了!”司月站在楚绍庭面前不急不缓的行了礼。
“挡了姑娘行程,请!”楚绍庭从地上起来,略微整理了下易容,侧身对司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司月淡淡一笑,躬身再次行了礼,上了马上,马车欲走之时,她跳开窗帘为车外的楚绍庭说:“若公子有恙随时来司家医馆即可!”言罢将帘子放了下来。
楚绍庭站在原地看着马车快速飞离了自己的视线,忽然觉得眼眶酸涩无比,如果她不在了,能看到一个如此相像的人也是一种安慰吧。
翌日楚绍庭将自己要迎娶司氏嫡女的想法告诉了楚晟,楚晟思虑在三同意了他的请求,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楚云舒带着辞官的奏章来到皇宫从皇帝那里请了赐婚的圣旨。
一切比楚绍庭想的更加顺利,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如愿以偿的将司月娶回了楚家。成亲后楚绍庭逐渐恢复正常,与司月相敬如宾,每日在楚家弹琴画画,日子也算过得和谐。
次年楚云舒出生,楚府为了庆祝孩子百天大摆筵席,将朝中百官和凤里商贾均请到了楚府。当日的楚府人声鼎沸,十分嘈杂。
楚云舒在前院招呼了宾客后回到院中看孩子,一进霏晗阁的大门就看到一个粗衣女子低眉顺眼的站在门前,楚绍庭从她身边走过时突然停住了脚步,冷冷的看着她,口中喃喃的说:“是你吗?”
“为何出卖我?”荔菲萱抬起头冷冷的盯着楚云舒。
“当日我……我没有想要……我本是想带人去泗海将你救出来,但是我画的地图被偷了,你愿意相信我吗?”楚绍庭百口莫辩。
“不能,我是来取你性命的!”荔菲萱手中匕首乍现,直刺楚绍庭胸口。但手腕却被生生握住,荔菲萱惊讶的望着面前的素颜女子,错愕的收回了手中的匕首,不禁向后退了两步。
司月在看清荔菲萱的脸后,也惊讶的向后退了一步,撞在了楚绍庭身上,她惊恐的回头望着楚绍庭,但她在楚绍庭看荔菲萱的眼神中找到了答案,那是对她从未有过的眷恋和缠绵。司月恍然大悟,自己夫君的冷漠不是性情淡薄,而是所恋非人,自己不过是寄托相思的替代品。
睿智如她虽然心如刀割,但是为了让楚绍庭如意她仍旧挡在楚绍庭身前对着荔菲萱说:“夫君不会骗你,当时他被囚禁在楚府,北荒国破后才解禁的,这其中曲折姑娘可愿听我解释?或者姑娘可以暂且留下自己查证!”
“月儿,你……”楚绍庭一怔,未曾想过真相面前司月还会如此竭力的护着自己。
“绍庭,你的心思我懂,看到这姑娘的时候我才明白当日你娶我的原因,我从未奢望过我的夫君能只有我一人,我愿尽力成你心中所想!”司月转头诚恳的看着荔菲萱说:“姑娘,绍庭他一直一那个官职为耻辱,他已经辞去了官职,这还不能证明他的清白吗”
“我……”荔菲萱的心在逐渐动摇。
“你也不愿相信自己曾爱过的人背叛了你对吗,你留下等到真相大白时,你再选择是否离开不好吗?”司月握着荔菲萱的手,将她手中的匕首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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