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往事我不会告诉小舒,因为我不能让他有这样的一个家,所以玉落很抱歉,我始终是对不住她,也对不住你玉落,逃吧,离开这里,家主不会让我活着,也不会让你活着”

司氏趴在桌上大口的喘息,眼睛猩红,玉落瞬间点了沈氏身上的各处大穴,“我连累您了,如果没有我,他们也不会急着对付您。您别紧张,这个药不疼,只是人会陷入自己的幻境当中,无法自拔,逐渐放弃生机。”琐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到了,让我帮您吧!”玉落指尖一枚金针迅速的插入了司氏的眉心,只见她神情舒缓,犹如睡着的模样。

“你这孽障,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楚晟站在司氏门口看着将司氏抱到床上的玉落。

“你们准备把我关在哪里,带路吧!丞相大人,要打要杀您随意,但我是从将军府里活着出来的人,最好想点新鲜的办法!”玉落从楚晟身边走过,站在台阶下回过头对他说:“为了让楚云舒对我死心,您最好做的别像屈打成招似的!”

“把她关机地牢好生看管!”楚晟对上玉落的眼神。

云舒闻讯回到相府的时候司氏已经陷入昏睡,多位太医都束手无策,云舒跪在床前守着母亲,一路上清轩已经把府中的情况说的很清楚,玉落来到烟雨居下了毒,恰巧被巡视的管家发现,双方争斗之下将玉落拿下,并关在了地牢等待云舒回来处置,没有人对她用刑,只是囚禁于她。

云舒看着母亲熟睡的容颜心痛不已,母亲在楚府中处处受制,二十年间不曾出过楚府,她是这府中位份极高之人,但也是这府中最不自由之人,如果母亲不是司家唯一的继承人母亲的处境会不会更加艰难?

任凭云舒如何努力都无法查到祖父为何如此厌恶母亲,母亲的一生就在这院子中与青灯古佛为伴,那时母亲也是如花的年华,不曾有过任何的幸福与快乐,现如今母亲被这地狱铃铛侵蚀,怕已时日无多,这个局终究是无解!

两日后司氏殡天,云舒头系白绫来到地牢,玉落只是安静的坐在牢房的角落里,三日来水米未进,这些支离破碎的事情却越发清晰,原来最不该相遇的是我们。

因为二十年前的恩怨,所以楚晟与张维合谋诬告父亲,娘亲又是因为玉玺的线索引来多路人马的追杀。楚云舒那年游历泗海就是为了玉玺吧,那年灭门之祸中,除了张维的人还有褰裳带着魂堂的人,那么最后一队人马就是楚家人。

娘亲最终还是死在了楚晟的手里,原来我与他相遇并非偶然,这就是褰裳说的他的爱并不单纯,那天和我提到玉玺,控住我张维就永远得不到玉玺,真的是好办法啊!

“你说她是不是疯了?三天了在那里一动不动啊。可惜了那么漂亮了的人儿”狱卒一转头看到云舒黑着脸站在身后,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少爷,我们没有用刑,老爷说等您回来处置,是宋姨娘自己不吃不喝的!”

云舒从狱卒身边行过,站在牢门外冷冷的看着牢房中缩成一团的玉落,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静静的夜里可以听到蛐蛐的叫声。

“我是你制衡殿下的最好工具也是你寻找玉玺唯一的线索更是你搬到张维的人证那么自始至终你爱过我吗?”

“我母亲过世了,地狱铃铛让她走的很安详,这件事情我不会再追查,吃了这个,明日你就可以搬回合欢苑了!”云舒将一个小瓷瓶扔在地上,转身离去。

玉落望着他的背影,痴痴的笑了出来,颤抖着打开瓷瓶,将里面的药丸一粒不落的尽数倒进嘴里,眼角的泪慢慢滑落,这个药娘亲也是尝过的吧,也是这样被囚禁在这里吗,不过庆幸的是我更有利用价值!

清轩开了牢门,茯苓冲进去将玉落扶起:“姐姐,你要相信少爷,夫人过世了,他太难过了,等过些日子少爷缓过来了就会好的!”

玉落推开了茯苓的手,摇摇晃晃的往合欢苑走,入秋的夜晚,风有些凉,吹得自己脑中更加清明,原来这一切都是这般无情,脚下不稳的自己一路上不停的摔倒,爬起,路上的婢女纷纷窃窃私语。

玉落走到合欢苑的时候,双腿上全是伤口,她倒在床上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茯苓为她清理了伤口,默默的哭泣,初见她时她是那么活泼的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茯苓将玉落的上后处理好,来到院中,对着清轩说:“清轩,少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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