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红锦入宫以后与玄珒几乎日日不离,虽然是为了对付皇后,但红锦却能感觉到玄珒待她的一片真情,每日的吃食用度都是玄珒派人打点好的,无一不是红锦偏好的。为了避免受宫中杂事侵扰玄珒特意让红锦宿在太和宫,看在外人眼中看来,这无疑是皇帝登基以来第一次这般宠爱一个妃嫔,远远超过了已经有孕的皇后。

红锦对玄珒还是有着心结的,虽然话中不说但心里总是偏颇的拒绝这玄珒的善意,平日中对玄珒起居照料的仍是十分细致,她为人服帖乖顺,处事谨慎稳重,太和宫中众人见她如此渐渐的也就认可了这位受宠的帝妃。

刚入冬的清晨已经有了些凉意,红锦晨起后简单的梳洗了下,宫婢从衣柜中挑了一件稍厚的袍子送到了红锦面前,红锦看了眼面料全是云锦缎,而且自己从未见过这件袍子,“我这月的衣服中没有这件啊?”

“回美人,前日陛下说天气凉了,特意让内务府给您定制了好多件薄厚不一的袍子,送来后还特意嘱咐奴婢不要告诉您!”贴身的丫头满脸笑意,自家主子宠冠六宫,自己也是十分长脸的。

红锦没再说什么,将袍子穿在了身上,大小刚好合适,看了眼时辰,这个钟点玄珒已经退朝了,应该到了太和宫的前殿处理奏章,红锦让宫婢准备了参茶,自己端着参茶进了前殿。

玄珒见到红锦进门,迎着她走来,从她手中端过参茶敷衍的喝了一口拉着她的手往案前走,“我给你做了一件礼物,快来看看喜欢吗?”

红锦走到桌案前看到桌上的一幅精致的纸鸢有些错愕的问玄珒:“陛下竟然还记得……”

“当然记得,那日你同珩儿在宫中放纸鸢,因为我不小心撞到了你,害你的纸鸢断了线,那时本来以为你会说什么,谁料你从地上爬起来笑着对我说我们一起放纸鸢吧!”玄珒双手握住红锦的肩膀,“那时我在宫中地位低下,受尽了白眼和欺辱,谢谢你愿意陪我!”

“陛下那些事已经过去了,现在臣妾在你身边。”红锦想到那些过往心中不免伤感,那时他和玄珩是多么要好啊。

“我知道你的心思在珩儿身上,但是我愿意等你,等到你回头!”玄珒目光灼人,“走吧,趁着还有时间我同你去放纸鸢!”

玄珒一手牵着红锦一手拎着纸鸢就出了殿门,太和殿的殿门外有一条很长的围廊,但是由于太和殿的位置较高,站在围廊上可以隐约看见其他宫殿的外貌,即使四处是高高的红墙但却并不让人觉得压抑。

走过围廊是大片的空地,红锦从玄珒手中接过纸鸢,高高的举过头顶,孩童般嬉笑着对玄珒说:“陛下,快些!”

玄珒拉着纸鸢的身子在院中奔跑,两人合作十分融洽,一次将纸鸢升上了空中,玄珒将引线交给了坐在围廊上的红锦,在她头上轻轻拍了拍,宠溺的说:“这个礼物喜欢吗?”

“喜欢,我好久没有这样……自在了!”红锦有些脸红,她自己已经分不清是因为外面寒冷的空气还是因为她真的觉得自在了。自从离宫后她明面上身在桃花柳巷,迎来送往暗地里每日在各地送来的情报信息,不同人脉间斡旋,十年间没有一日为自己活过,没有一时像这般随心所欲。

玄珒在她身边坐下陪着她一同看着天上的纸鸢,纸鸢随着风四处摇摆,但因为地上的引线没有被吹走,也没有乱了方向,引线似乎是纸鸢唯一的牵挂,它的根,它的心。

“小庄你就像我的引线,让我还有努力下去的冲动。”

红锦觉得肩膀一重,似乎他靠在了自己的肩上,只是微微一笑,继续拉着手中的引线,看着空中自由自在的纸鸢。一阵刺骨的狂风扫过,红锦手中的纸鸢被扯偏了方向,她用力的控制着纸鸢以免狂风卷断了引线,她的身体稍微倾斜了一下,就感觉肩头的人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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