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校对的小太监举着信笺和印章匆匆回到大殿中,跪在玄珒面前禀告:“陛下,当年的密信中确实没有这枚印章中的纹路!”

“禀陛下,另一物是一块被斩断的令牌,虽然没有府邸和名称但是令牌上的花纹是不会骗人的!”玉落侧着头看向张维,眼神缓缓转到他腰间的腰牌上,“铜制饕餮纹路的腰牌不知这世上除了大将军府哪里还有?”

“你本就是个低贱之人,身份可疑,居心险恶!”张维运足内力,抬手照着玉落的天灵盖打去,玉落没有动,跪在地上抬头看着他诡异一笑。

掌风被架在了半空中,褰裳笑岑岑的看着张维,冷冷的说:“大将军好久不见,御前动武可是死罪!”

张维霍然收了掌,冷笑一声:“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陛下,臣褰裳可为宋玉落作证,当年张维将军确实在我师父定罪前派人前去泗海屠戮了宋家,当时我也是被派去的人之一!”褰裳说着还对身边的玉落轻轻一笑。

“继续!”玄珒将那半截令牌握在手中不停把玩。

“张维想借太子之手谋反,但太子殿下坚决不愿与其同流合污,于是他就设计了我师父和太子的谋逆案。我假意投靠于他,同众杀手到了泗海,然后将我的师妹救出后一直藏在魂堂!”褰裳不着痕迹的将玄珩和楚云舒均撇了个干干净净。

“满口胡言,她明明是瑞王的侍卫,楚云舒的侍妾,这个贱婢若真是宋楠之女,那么瑞王和楚尚书窝藏朝廷侵犯罪同当诛!”

“这期间因为微臣与师妹之间闹了些矛盾,她以为微臣不愿替她报杀父灭门之仇所以才偷偷的跑了……”褰裳无奈的耸肩一笑,语气中满是对自己师妹的宠溺,毫不在意窝藏朝廷侵犯的罪责。

“瑞王和楚二公子并不清楚我的身世,我只是想利用他二人来报仇,恰好他们也是忠义之人,早早发觉了大将军的不轨之心,我才心甘情愿的为奴为婢。”玉落说的十分平静,眼睛一直盯着王座上的玄珒,似乎其他人都不存在了一般。

“这丫头在楚府闯了祸事还连累了微臣的儿媳,本想训导她结果被她逃了,不过她所言不假,微臣曾接到百姓举报张维私造兵器,这就是账本,请陛下过目。”楚晟将账本交到黄公公手中。

“陛下,微臣也有事要奏!”周敬敞站到殿中。

“好热闹,说吧!”玄珒幸灾乐祸的说。

“当年大理寺查询黑市买卖,兵器,毒药,稚童……将军府确是这些利益的核心!”周敬敞将整理好的账本交到黄公公的手中,“臣一直在明察暗访,直到月初才将所有账务整理完成,请陛下过目!”

黄公公托着两册账本回到玄珒身侧,毕恭毕敬的将物证呈到玄珒面前。

玄珒扫了一眼账本朝着黄公公摆了手示意他退后,抬头对着张维说:“念在过往的情分,您还是自己说吧!”

“是我做的如何?他们一个个的明里暗里的勾结在一起就是为了搬倒我,然后再搬倒你!”张维向前走了两笔,站在玉石台阶下,目光锋利的望着玄珒。

“你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吗?”玄珒从龙椅上站起来,背着手顺着玉石台阶一步一步慢悠悠的往下走,黄公公跟在皇帝身边,一脸的紧张。玄珒对他微微一笑让他等在这里,自己顺着台阶站到张维面前,眉毛上扬轻佻的问:“您想了很多年了吧?”

“陛下的皇位本就得来不正,不是吗?”张维向着玄珒走了一步,褰裳立即挡在了两人中间,张维低喝:“你想和我作对吗?”

“褰裳是魂堂之主,他只听受朕的命令,难道你不知道?”玄珒站在褰裳身后跃过他的肩头怒视着张维,多少年的压抑与退让这一刻终于可以爆发了。

“禁军已经将整个皇宫围的水泄不通,我的大军已经驻扎在凤里城外二十里处了,拿什么和我对抗?”张维自信满满的讲着自己的谋划,“当年你父皇登基靠的就是我鞍前马后,可是我凭什么要屈居人臣呢?”

“张维你觉得你能赢吗?”玄珒自如的在大殿中踱步,“你暴虐偏激,为臣尚且不够,何况为君?”

“小子,你是找死!”张维刚要动身,金殿的大门再次被打开。

玄珩一身宝蓝织锦长衫,朝着众人缓缓走来,对着百官微微一笑,走到玄珒身侧玩笑道:“皇兄,臣弟可是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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