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来,她很可能是被阎王阿姨忽悠了。
污污污污污,阿狸在心里咬着小手帕,无比之恼怒。
幸亏,阿狸下面没有做出什么类似于“强抢良家少男”的举动,顾贾又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肝儿,告知阿狸,今年自己已经二十有七,只不过长了一张带有欺骗性的娃娃脸,脸上又有一深一浅两个酒窝,所以旁人总以为他是并未及冠的少年。
阿狸听到此处,方才心理平衡了一些。她27岁的时候,应该也可以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开始自力更生了吧。
顾贾看她不像刚开始那样盛气凌人,反而眉目间露出一点笑意,不由得心想,这人笑起来当真好看,就像是最上等的乌龙茶汤,清冷刚毅中还带着些许梨花的香气。
啊不,我怎么会对一个男人产生这样的想法,等顾贾回过神儿来,赶紧用扇子捂住了脸,他简直恨不得在心里来来回回抽自己几百个嘴巴。
就在这时,四周的吃瓜群众突然避让开来,一顶非常华丽的软轿从街道中央穿过。轿子外面是用金色的绸缎包裹着,细细看来,绸缎上面还绣着小拇指那么大的珍珠。四个很帅的小伙子抬着这顶轿子,每个人都用一根华贵的白孔雀毛作为自己头巾上的装饰。
然而,这一切都比不上软轿里那个贵妇一半光彩夺目。
那个美人儿头上戴着一顶黄金的王冠,微微卷曲的秀发上戴着好几支的紫红色玫瑰花,皮肤光洁如同象牙,明眸皓齿,绝色无双,简直就跟波斯油画里的女王一般气派美艳。
美人儿看到阿狸和顾贾他们的时候,丰满红润的唇微微上挑,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来,便比黄金和鲜花还要耀眼。
阿狸瞬间觉得,要是自己被掰弯了,当真一点儿也不奇怪。
一旁的顾贾忧伤的看着阿狸的侧脸,也觉得自己要是被掰弯了,当真一点儿也不奇怪。
全场唯一正常的,恐怕只有王小五小盆友了。
王小五小盆友终于觉得头没有那么晕了,又一个箭步跳到了阿狸跟前,大喝一声:“大胆淫贼,不许你再觊觎我的安驰娜!”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二十秒后,阿狸和顾贾不约而同的问出了关键问题:“安驰娜,是谁?”
几个人在路边儿,一边儿喝着加了海盐的冰镇柠檬薄荷水,一边儿把刚才的事儿都掰扯开了。安驰娜就是刚才给阿狸扔了朵玫瑰花儿、搞得她过敏的姑娘,王小五已经暗恋她一年半之久了。
“我猜,人家姑娘根本不晓得你是谁吧?”阿狸有滋有味儿的把黄柠檬的籽儿也吞了下去。
王小五愤愤不平的吸了吸鼻涕,表示“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啊!
阿狸“咦”了一声,还特别加了重音。
王小五这个“穷”字,便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他堂兄顾贾彻底给自己找了个死心的理由。
“他……他虽然待我很好,也不嫌弃我是商人出身,可是看穿戴就晓得,他家一定很有有钱,地位也很高贵。而我家,只是在江南种茶叶的罢了。”
想到此处,顾贾低下自己标准的小瓜子儿脸,觉得人生当真如头上的烈日一般,惨烈无比。美好的爱情就在刚开始的时候便被折断了,世界为何如此残忍?!
那一边儿,阿狸和王小五却如王八看绿豆一般,都觉得对方相当之顺眼,已经决定下午一起去逛个窑子、吃个花酒,由顾贾负责买单。
顾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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