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当时云龙怒将起来,拉满了弓,嗖地一箭射向朱恒吉。朱恒吉早怕云龙武艺,又见他箭法高超,当时听见,吓得魂不附体,拨马便走。虎威营见主帅奔逃,登时大乱。姚子剑急令弹压时,帅旗被钉住了挥动不得。喜得李昌道听说姚子剑亲出交战,急急引了龙骧营赶来助阵,两边堪堪抵住,各自鸣金收兵。
姚子剑收军回营,好生不乐,斥那朱恒吉道:“朕与那敌将比武,屡次令你休要擅动,你怎敢擅自引军出击,坏朕信义名声!这便罢了,战阵之上,又怎地带头先跑,若非龙骧将军赶来,岂非大败?只该退出去斩了!”
那朱恒吉见姚子剑发怒,又兼理亏,跪在地下作声不得。却是那李昌道,拦住了那军法官,却也跪下奏道:“朱将军虽然擅动,实是为国家着想,指望击退贼寇。况且眼下乃是国家多事之秋,用人之际,不可先毁大将。请陛下宽宥此次,令虎威将军戴罪立功。”
姚子剑听了,冷哼一声:“虽然如此,不可再令他领军。龙骧将军胆色出众,又用兵有方,解了此次兵败,可以替此人总领天子亲军。待敌寇退去,更可进爵。”
李昌道听了,急忙扣头谢恩。朱恒吉捡回了一条性命,也不敢多说,唯唯而已。
却说姚子剑心下不喜,离了军营,自回洛阳城中去了。李昌道方敢去朱恒吉营帐之中叙话,道:“大哥休要恼怒。陛下春秋富,于军阵之道不甚了解。又兼是圣明君主,是以不喜诡计。然而大哥忠义之心,谁人不知?不过一时气恼罢了。等我每退了贼兵,再去请陛下把这禁军统领还给哥哥。”
朱恒吉听了,忙道:“贤弟休要这等说。我二人义结金兰,亲于手足,这统领谁做不是一样?只是为了阵上竟被那云龙吓走,威名尽失,是以懊恼。”
李昌道说道:“怕死惜命,乃是人之常情。哥哥也是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我天朝谁不知道哥哥胜薛礼的大名?一时慌乱,值得什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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