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建说罢,也问些北面战事。云龙说起种种事迹,说到要紧处,那恩建听得也是大喜,叹道:“末将虽然也听说些将军战事,欲要插翅飞去相助。却奈何身处后方要地,不敢擅动。今日听将军再说这些战役,果然好生惊心动魄!”
那东阿在席上道:“云兄为人谦虚,这些还不算是顶厉害的,且听我来说云兄种种英雄事迹。”
众人当日都是尽欢而散,早把颚更之事抛在脑后,各自歇息去了。众人久战在外,辛苦劳累,日夜担惊受怕。此时回到荆州地界,到了南阳这大城,见了这许多繁华,心下安定,都是睡得安稳。
不说此处云龙等人回襄阳而去,单说那里徐晨奇自从被云龙夺了南阳之后,便被困在新野之中。官军却也不来攻打新野,只是占住了四面的城池。徐晨奇四处挑战时,都是坚壁清野,并不与他交战,叫他影麟精骑兵都无用武之地。徐晨奇四面受敌,又不得后方支援,只得困守新野。又都是骑兵,粮草渐渐消耗殆尽。先前还趁其不备打劫些楚军粮草,后来楚军却再不从新野周围经过,远远离开新野四面,宛若一座死城。
徐晨奇在新野支撑了半年,后来始终不见朝廷援军前来,料想新野已是一座孤城,若是坐以待毙,不另寻出路,待到粮草都无,便是全军覆没之日。
当即便令影麟精骑兵尽皆饱食,弃了辎重,带上数日口粮,趁夜全军弃新野东走。避开楚军城池哨探,于山林之间不分昼夜狂奔,直到淮水边上,再掉头北上汝南。楚军早已习惯坚守不出,却未料到徐晨奇竟也不来打城,直弃新野而走,是以未作丝毫准备。待到发觉之时,徐晨奇全军早到了官军地界了,追赶不上,只得申报襄阳。那时消息却尚未传到南阳,是以恩建不知。
且说徐晨奇带着那影麟精骑兵北上汝南,见过了那里守将,问起近来背面军情,才知姚子剑洛阳兵败北走,下落不知。徐晨奇听了大惊,令军马稍作休息,便再奔洛阳而去。一面走,一面探听洛阳消息。到了许昌地界,却听说黄家道宜阳兵败之事,更是大惊失色,加力赶去。却有几处守将,坚称骠骑将军已然阵亡,不信徐晨奇说辞,一口咬定他是反贼奸细,不肯开城。徐晨奇没柰何,只得绕道而走。又不得入城,不知确切战况,只得道听途说,四处探听。于路消息甚杂,其言不一。未至洛阳,却在中牟听说梁王姚子萌入主了神都,暂摄国政。
徐晨奇心中迟疑,不知如何是好,又见军马劳顿,只得令众将原地扎寨,稍作休整。一面派出风麟骑、逆鳞骑的斥候哨探前去打探消息,一面却坐在营帐之中自家苦恼。
未过半日,却听得逆鳞骑斥候报道,觅着了禁军虎威营密使。徐晨奇登时大喜,急忙请来相见。却见那虎威营密使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若非身藏虎威身份令牌,与寻常乡农丝毫无异。徐晨奇看见这使者这等狼狈,急忙动问。那使者拜见了徐晨奇,登时泪如雨下,厉声叫道:“檄天之幸,将军兵马无碍!我天朝有救矣!”
那使者连日劳顿,又惊喜交集,激动之下竟而一头栽倒,昏厥不醒。徐晨奇大惊失色,急忙令众人前去请来军医救治。不是此日这虎威营使者撞入徐晨奇军中,有分教:危难之际得强援,君臣北地得重圆。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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