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将一怔,颤声道:“尔等想要谋害本帅么!”姚子剑车中的那把总忽然开口道:“毛总旗,给他看这个。”说罢从怀中摸出一面令牌,从窗口递出,早有士卒取了去给那守将看。那守将看罢,大惊失色,说道:“虎威营还有位千户把总也在此处?”

那毛总旗道:“此次虎威营奉命护送这位大人物,由虎威营如今唯一一位骑兵把总亲自贴身侍卫。我等虎威营骑二队全员在此,共百二十骑,受命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完成任务。必要之时,可直接斩杀公爵以下任何朝廷命官!胆敢阻拦者,以造反论处!”

那壶关守将听了大惊,连忙跪下道:“末将不敢!只是先前传言北方胡人大入寇,未防奸细渗透,是以才加紧边防。既然有虎威营千户把总在此,末将自然不敢怀疑,便请开关入内。”

当下姚子剑好生失望,众人却自过了壶关。姚子剑见这伙虎威营将士视死如归,却也好生敬重。行未多时,却心生一计,对那把总道:“虎威卿与尔等的同袍正在北去慷慨赴死,尔等众将士难道不愿随他们一同血染疆场,却要躲在此处苟且偷生么!”那把总面色一变,姚子剑只道自己说话奏效,暗暗一喜,道:“尔等血性汉子,何不去疆场上砍胡虏的脑袋,却在此处以下犯上,劫持于朕?”那把总脸色一沉,却毅然道:“若是陛下允许,末将自然希望能追随虎威将军而去。不过那是我等到了大都以后了。如今末将只有一个命令,那就是护送陛下回到大都,保存我天朝的气血!”姚子剑听了,耸然动容,道:“罢了罢了,跟尔等这些丘八是讲不明白道理了!既然如此,朕也无可奈何了。只得许你到了大都,仍可将功赎过,从军作战罢!”那把总登时大喜,竟而双目流泪,喜极而泣道:“谢陛下隆恩。臣愿为陷阵死士,粉身碎骨报答陛下!”

却听得外头人声马嘶,车马骤然停下。那把总惊道:“怎么回事?”却有那姓毛的前队总旗来道:“回大人,有响马劫道。”那把总怒道:“毛峰,虎威铁骑竟被响马拦住,可好生叫人耻笑!”毛峰应道:“回大人的话,这伙响马不简单,为头几个武功都不弱。”话音未落,却听见前边一个关西口音的大汉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是不把那车里的物事留下了,洒家叫你们都不得好死!”那人说罢,众响马一齐鼓噪。

姚子剑皱眉道:“这伙人好生奇怪,足有二三十人,都声音洪亮,想来内功不弱。然而口音各异,有关西的,亦有疆南漠北,两广川蜀的。却不知是哪路山寨,竟能天南海北汇集这许多好手?”那把总道:“陛下所言甚是有理。这伙人来路不善,一会儿若是情况不善,末将拼死拖住贼人,由毛峰护送陛下速行!”那把总说罢喝道:“天子禁军虎威营在此。尔等毛贼,若惜性命的,速速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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