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里士迁遇上塔坤,单说那里云龙会和了东阿兵马,一同南下,开到永宁城下。那里永宁城中蛮兵没有主帅,哪敢迎敌?纷纷乱乱弃城而走。云龙大军开到城中,改换旗帜,至此方才收复荆州全境。
云龙本待罢兵,却听斥候报来,无数蛮军屯在贺州,不知何意。云龙生怕有变,不敢懈怠,却将兵马分作三股,把守荆州地界,互为救应。
未过一月,南方却有一队使节前来。云龙急忙请将入内时,却见为首一个汉人,满脸堆笑迎将上来,说道:“一年半载未见,神武大将军风采更胜往昔!”云龙看那人面善,却记不起名姓,正自尴尬,那人却笑道:“大将军昔日出兵北伐之时,万人皆仰大将军风采。而方某届时不过是天王府中一个寻常书生罢了,大将军不识的却也难怪。”云龙脑中猛地想起一人,问道:“阁下可是方冷先生?”那人笑道:“正是在下。大将军记得在下姓名,在下实在荣幸之至。”
云龙忙道:“先前天王谴先生南下蛮中,随即南蛮便反,与我大楚不通使节。天王好生担忧先生,特令云某南下接应。如今先生平安归来,云某不胜欢喜!”
方冷连称不敢,却道:“方某先前奉天王旨意,领无数金银绸缎,说动塔坤大王助我攻打蜀中。不料惊变陡生,那大理明国公高贞明忽地前来,也不知他说了甚么,竟让塔坤杀了与他素来有仇,逃奔蛮中的高寿昌。随即塔坤拥立高贞明为北诏王,率领各部蛮夷脱离天朝自立。旋即方某便被软禁,直到前日方被放出。塔坤却说愿与我大楚再续前欢,并力伐蜀,故而谴某回来知会天王。”
云龙沉吟道:“这伙蛮夷举动,好生奇怪,叫人揣摩不透。天王虽然令我便宜行事,此事太大,还是请先生回去襄阳,禀报了天王,请天王定夺。”方冷道:“将军此言,正有道理。还有一件,方某先前在蛮夷之中时,曾听闻他每说起,吐蕃及北胡亦发兵进犯中原,可是真的么?”
云龙道:“北胡自去岁便发兵惊扰北方,此事已然天下尽知,然而吐蕃之事,云某却未曾听闻。”方冷道:“虽然如此,将军不可怠慢,且待方某先回襄阳,再看天王意思。”云龙道:“如此最好。”当即方冷在永宁略略修整了一夜,次日便行北上,不数日早到零陵。那零陵太守李封却与方冷是旧交,拉着他宴饮了数日,方才放他北去。待到襄阳时,已然是六月末了。
方冷到了襄阳,先去拜见了虚子臣,说了南方事宜。虚子臣却不作评判,只是连日大摆宴席,为方冷接风洗尘。那策士何枫,却也与方冷过得好,却又摆了私宴,再请方冷同来饮酒。席间方冷问起这半年来情形,何枫却笑道:“我等僻处荆州,四面消息也不甚灵通。不过前日却听天王说起,狮王庄已然表态,神水堂及冀州路守备使两路兵马似乎都已出动,助那姚子剑抵御胡患。”
不是那狮王庄此时发兵抵御胡患,管教:天子大破连营寨,四方蛮夷尽来降。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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