颚更见沈家墩这般一条大汉立在面前,也觉得心惊肉跳,连忙强定心神,奏道:“殿下,为是张栩杨勾结云龙叛逆,好生凶悍。微臣诚恐其勾结了陛下身边信臣,借此谋逆。为防万一,才请高将军带剑上殿,护卫殿下安全。”

虚子臣听了,笑道:“颚先生倒是心思细密,早知孤将被蒙蔽,从四方调集了这许多精兵猛将汇聚襄阳,可真是谋布颇深啊!”颚更听虚子臣话中有话,浑身一颤,偷眼看时,却见虚子臣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丝毫不见他色,方才把一颗心放回肚里,说道:“微臣不敢。”

何枫冷笑道:“殿下,此先不论,这高将军带剑上殿可非小事,若是不加惩戒,只怕日后乱了套。”虚子臣两眼微眯,笑道:“高将军也是一心为主,倒也不必追究,只是下不为例。”高艳明听了连忙称谢,灰溜溜退下了。

虚子臣对颚更笑道:“颚军师,张统制一片忠心,不须怀疑得。如今边境狼烟四起,猛将也不宜都聚在襄阳,便着司马府调令,都请各归原处如何?”颚更忙道:“殿下,云龙”虚子臣不待他说完,便道:“云大元帅的忠心和张统制的忠心,孤都是知道的。那些流言蜚语,还请颚军师细细甄别,休要轻信。还是说,颚军师有什么别的缘由,非要将这些猛将聚集在孤脚下不可?”

颚更听了这话,浑身冷汗直冒,却见虚子臣仍是面不改色,似乎丝毫未有所指,连忙跪下道:“微臣不敢,微臣明白。今日退下便去拟定调令。”虚子臣笑道:“如此最好。不过也不好劳烦这些猛将都来此白跑一趟,不如便在城中校场摆下大擂,比试一番。拔得头筹者,便有加官进爵,诸位爱卿看此如何?”众人轰然叫好,虚子臣便令翌日在城外校场摆开三军,来打这擂台。

翌日虚子臣自到到厅上正面撒着一把浑银交椅坐上,无数大小官员见礼。左右两边齐排着两行官员武将,前后周围列着百员将校,都是肃静,以待虚子臣将令。

正将台上,左右分立着荆州司马、军师将军颚更并荆州都监、前将军张栩杨两人。众军等待已毕,却早将台上坚起一面黄旗来。将台两边,列着三五十对金鼓手,见了黄旗招展,一齐发起擂来。品了三通画角,发了三通擂鼓,教场里面莫敢高声。又见将台上竖起一面净平旗来,前后五军一齐整肃。

将台上把一面引军红旗麾动,只见鼓声响处,无数军马列成两阵,军士各执器械在手,自是颚更一军,张栩杨一军。将台上又把白旗招动,两阵马军齐齐地都立在面前,各把马勒住。三军朝虚子臣见礼已毕,便都呐声喊,预备各显武艺。那里高艳明被挤兑了一场,正怀着一肚子鸟气,头一个出场,也不骑马,就场上握着两柄明晃晃的雌雄双股剑,连败了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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