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虚而入的好时机,萧寺接着问了,“心情不好,晚上带你去喝酒怎么样?”

席余不解望着他,“我为什么要心情不好?”

“被别人那样说,明明不是你的错,没必要硬撑。”

“他们说的又没错,我没有不开心。”席余重重回了萧寺一巴掌。

“是……吗?”

席余想不出哪里不对,虽然过程中他们编造得过于恶心,什么她如何勾引沈卓,让她姐姐多么伤心欲绝之类的,根本是子虚乌有,不过整体来说,还算是属实。

其中也包括任非凡和师清晴的部分,虽然她也没有硬是要插足其中,但任非凡的确做了很多不应该的事,把清晴伤得很深。她是罪魁祸首。

这两者中,因为前者她姐姐完全没有伤心,席余反而对后者比较多愧疚。高三时就没能解决好的一件事,都进了大学还被人翻旧帐,弄得席余也担心起那两人来。

萧寺很快重拾精神,“对了,我还听到一个传闻,听说你是整容成现在这样,能让我看看,哪里整了吗?”

他说着伸双手捧住了那张脸,四处捏了捏,又捏了她鼻子,最后扯住了她两边耳朵,“莫非嘴巴是整的,能让我验验吗?”

看他逼近过来作势要亲她,席余伸手到他胸口推开人,他闹够了吧,她不发威他真当她是软柿子?

“说起来,你认识任非凡吗,还有师清晴?他们应该都是市人,都是经商的,任非凡有个爷爷,好像是很牛逼的大老板。”

萧寺认真想了下,“师?我知道了,师家可不是经商的。师家和任家联姻的事有耳闻,你说的他爷爷,应该是任天道,他是萧家某项研究的资助方。”

席余忍不住感慨,她这运气,认识的人听起来都好高端,她到底是怎么误闯进这种圈子里的?

说起这些,萧寺倒是想起了一些事,“听说你暑假有去学绘画,要去旁听本校的绘画课吗?我赞助所有需要的材料,画板画架颜料还有书,全都行。”

“我们学校?可以吗?”

萧寺笑得阳光灿烂,“我去帮你弄课表,艺术学院就在本校旁边,过去很快,一个人害怕的话,我可以陪你。”

席余道了谢,又问了他在这所学校的原因,知道他和她一样是学生后,轻松不少。

萧寺还想约她晚上出去吃饭,席余举着一个白色的翻盖手机说,沈卓晚上要来接她,今天不行。

说完后,看萧寺一脸落寞,席余干脆骂了他,“装什么低落,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以前都是这样骗女孩子的吗?”

萧寺忍不住笑得倒在草坪上,他还真的是,每回都被她的冷幽默弄到破功。

隔天午饭时,萧寺陪了席余去第二食堂,邻桌的人都对他们侧目而视。

“帅哥,你很快也要变成故事中人,这样无所谓吗?”

萧寺把碟子推过去,“洋葱给我,你不吃的吧?”

席余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难道是上次旅游时候,她说过,或是他看到过?席余记不清了,可是对他这样的细心,很是惊讶。

饭后萧寺就给了席余,美术生的课表,理论课和绘画课都写明了时间和教室。

两人又抽空去买了所需的用具,在学校附近只要说大一新生买美术生工具,老板就完全知道要怎么整出一套东西来,还会推荐剩余东西要去的店。

席余错开了自己有课的时间,偷跑去听理论课时,并没有叫上萧寺。

美术班学生不多,席余躲在后面角落里,听了几次课后,有一次忍不住翻开速写本,给教课老师画了个漫画版写真。

这个老师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总是穿着各种宽大的波希米亚风服饰,很有特色。

她玩得正欢时,老师用胖胖的手指敲了她的桌子,圆润如身材的声音很清晰在她身边传来。

“麻烦这位同学起身,给我们展示一下你的大作。”

席余被抓了个正着,低着头站起来,努力捂住本子。

“同学你叫什么?”

席余感觉全班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她虽然不好意思,还是明白作答,“老师,我是来旁听的,对不起,打扰您上课了。”

“那同学你叫什么呢?是其他学院的学生?”女老师声音不紧不慢,却执着不肯松口。

“我叫席余,老师,我是本校生命科学院的学生。”

老师抬手示意她坐下,“来听课就认真听,到绘画课的时候,想怎么画都可以。”

“是,谢谢老师。”

席余糗得出了一身汗,坐下后感觉注视她的目光里除了看笑话的,还有一道比较特殊的,她抬头望过去。本校和艺术学院并不相通,而且隔了专业院系,谣言都会减弱,莫非是这里有人听说过那种传闻?

席余和那人目光对上时,惊讶的神色溢于言表。

月初能来旁听偷学的喜悦,都终结在了和这人的相遇里,十一月中旬过后,席余很苦恼。

沈卓只在他们有实验课的时候过来,目前自由实验还为时过早,他的辅导工作很少。不过每次来时,他都会给席余带甜点,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做的,来不及时才会去买现成的。

他毕竟是老师,学生没有敢当着他的面乱说的。他一直以为,席余如她之前所说,为了长面子,告诉了其他人,他是她男朋友。因而沈卓从没背着人关心席余,送东西接人都是正大光明。

萧寺倒是比沈卓更早发现,席余的郁闷,而且他完全知道,她到底在烦恼什么。

在他的提议下,席余接受了他说的方法,在商学院开集体大会时,去商院楼外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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