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高志刚被判坐牢的消息才送来,愣是被自家的辈数大妈梁秋燕肆意扩散,借着靠街的地理位置卖点菜,装着一副委屈得模样跟熟人诉苦,宣扬着自家的胜利。

不过这也难怪了,高志刚之所以被抓去局子,一切全都是梁秋燕带着自己的闺女高菁菁上告的,声称高志刚险些要强奸zaa了高菁菁。谁让人赃并获,警察上门来,硬生生地看见这两个人衣衫不整地斗争着……,

一转眼的功夫街上闲话满天飞,愣是传着器休姑娘武兰萍要退婚,硬生生地被赶集的武养贵听见啦,险些肺都要气炸啦。武养贵是武兰萍的爸a,村里人送称号能行人,高高的个子,大大的眼睛,看起来就是个正派人,这破天荒地在大街上被熟人问东问西的,自己啥都不知道,心里面着实窝了一把火。

正要赶着去高志刚的家里面打听情况,岂料经过这梁秋燕的菜摊摊,破天荒地被拦住羞辱了一翻,瞬间让人喘不过气来。武养贵气性高,懒得跟这粘ran怂婆娘家争口舌,一咬牙一跺脚,手里的菜篮篮往车子后面一挂,两脚一蹬直勾勾地顺着西故到器休的那条大路骑车,朝家的方向去。

刚进门,家里面的大黄狗汪汪汪的叫唤着,跟在车子后面寸步不离,武养贵边提篮篮,边摸着大黄狗的头,咕哝着说起来话来:“阿黄,你是狗,可这么通人性,都知道我回来招呼两声,比起外没德性的人强得多了,一会给你改善改善伙食。你说这人要是变成了疯狗得要多恐怕……”

武养贵的日子着实过得气派,黑漆铁框大门,跟他人的气质还蛮相配的。从门口进去东西两边都是小窑,娃娃们多自然住处多一些,半晌都没个人出来,本来就窝火的人没忍住吼了一声:“菜买回来啦,出来个人赶紧提进去,中午得是不想开灶啦。”

东边最里面的窑洞是做饭窑,一个穿着灰布衣裳的妇女正在黑光毛盆里和面,头发短短的,脸圆圆,正跟门棱子上坐着的十四岁左右的男孩子说着话,母子两个看起来聊的很开心呢。忽然之间被这呼噜子声打断,只见那妇女摇着摇头,浅浅地说着话,“群娃,赶紧出去看一下,你爸a不知道在哪里受了气,一进门就撒泼起来啦。”

“妈,我不敢去,我爸a发火了,看谁都不顺眼,万一踢上我一脚可不是白受了。”男孩子站了气来,凑到妇人地跟前,倔声倔气地嘀咕着。

“瞧你这点出息……怕你爸a怕成这样子啦……”

“不是怕,就是不想挨打……”

“那行,你好好看着火,妈出去看一下,究竟是谁把咱屋的皇帝给得罪了……”妇人麻利地从面盆里腾出两个手,叮嘱了一翻扭头就出了窑门,出来一看发现篮子在里,自家老汉没人影影啦,吼了两嗓子,“老头子,人哪去啦。”

“活着,差点被气死了回不来,竹叶,三女子人呢?”听见声音,武养贵从三女子住的窑里退步出来,瞅着自家的婆娘,问着话。

“谁敢气你?咋啦,三女子把你咋啦吗,火气还大得不行行。”妇人回着话,过了几十年她最清楚养贵的脾气,追着问话。

“三女子的婚赶紧退,赶紧退,在不退你老汉就要被气死啦?”武养贵拍着自己的腿,满脸的无奈,拉吧拉吧地说着,“你说这当初咋就信了这王老九的话,给娃说了这一门婚事,刚下了订,这志刚就犯事了,今天上集去硬是被梁秋燕数落了一翻,满大街都在传着武家姑娘兰萍要退婚,一个个熟人见了我问得都不好没脸啦。”

“啥?街上都传开啦,这不是案子还没定论,谁敢给咱造谣里,得是外梁秋燕吗?把她能得,外本来就不是个啥好人,志刚不是上了外人的套了吗?你这素来宰相肚里好撑船,何必跟这种人计较,身体气坏了谁管你这些儿女呢?”竹叶缓缓地说着话,自家老汉高血压,她想给养贵顺顺气,免得头一热上了心倒下了就坏事了。

“定啦定啦,听外婆娘说上午来的信,志刚这牢坐定啦,三女子的婚事不敢再托了,要不然娃以后咋样子做人呢?这老三是女娃娃中最水灵的一个,可这婚事咋就这难缠,你赶紧收拾着做饭,饭后我去王老九家一趟,把这婚给咱退啦。”武养贵慢慢地坐在不远处的石墩墩上,叹了声气,摇着头,满眼的愁死。

“真得要这么干吗?要不要给三女子说说,她外是个缺心眼,想不通可咋办……”竹叶心里面有些慌,自己的娃自己心里有数,听着老头子这么坚决,跟着也叹气。

“说啥哩说,缺心眼啥,又不是个好宝贝,兰萍还有啥想不通的……再说了,只是订了个婚,还没有结呢……这事就这么订啦,早了解早找新的人……”武养贵火气一下子就上来,竹叶婆婆妈妈的让他听着不舒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冒了起来。

竹叶都不知道说些啥好,迟迟地接不上话,恰在这个时候二女子金玲来啦,推着个车子走了进来,“爸a,你咋又跟我妈吵上啦,咋回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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