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父女两前脚刚走,后脚杨三汉两口子回来啦,见着金玲在院子里面收拾玉米,还以为自己刚才回来路上听岔了,不由得问着:“金玲,听门口外秀秀婶子说上头屋你爸a来啦,这咋不见人啦?”
“爸a,你跟妈这么早就回来啦,咋不在桂香家多呆一会呢?上头屋我爸a到梁家叫兰萍回去里,我兄弟友群不要结婚啦,家里面忙,人手不够,顺道来咋这边转了转。”听着声音,金玲抬头一看自家的公婆回来了,直起身子底档地回应,“我看有太阳,把这一点点玉米清理清理,脏太太。”
“奥,你爸a上去啦,兰萍现在好啦。”杨三汉拐弯抹角地问着话。
“好啦,没啥事了,我刚才带着我爸a在咋村上转了一圈,比起前多年变化大得多多里。尤其是刚让我爸a上翁窑上转了转,刚好给看了个毛盆,顺便看了外建军一眼。”金玲清白的很,自家公公不就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提念建军的事情,索性把揭底话给说溜。
“得是,得是,这院子里头的太阳还暖和的不行,彩莉我娃到爷ya这来……”杨三汉一听这话,倒是有了兴趣,不远处有个躺椅就坐了上去,客套地拉着近乎,那脸上的兴奋劲藏都藏不处。
“看把你高兴的样,金玲给你爸a泼个冷水,你看外在院子还呆不呆,一提起外建军的事情,跟打了鸡血一样,硬生生地来劲了……”一旁的巧花见着自家老汉的样子,打心眼里面觉得不舒服,故意说了几句风凉话,朝大窑里头去啦。她不清楚这人为什么要一个劲地把兰萍给外建军说,娃是好娃,可幻樱不是个善茬,凭着兰萍的性子肯定弄不过外怂,懒得听外闲话。
“哈哈,妈,我不敢……”金玲知道自家婆婆开玩笑里,顺茬接着话。
“老婆子都进大窑去啦,金玲,我娃接着刚才的话说,没看你爸a对外建军娃有啥意见里吗?”杨三汉懒懒地瞅了瞅自己地婆娘,嘴里面吧嗒吧嗒地抽上几口旱烟,烟圈圈吐出来,又追着问话。
“没啥意见,觉得娃人还可以,不过要说能不能成事,那就要看我三妹子兰萍啦,上一次志刚的事情,我爸a说过不会逼她的,再加上这一段时间要忙友群的婚事,恐怕这兰萍的事情都得要过了年啦。”金玲一边装着玉米,一边嘀咕着,“爸a,你赶紧进屋去吧,这风头子上来啦,回头再把你吹感冒了,可就划不来啦。一会我把玉米收拾完了,进来再跟你念叨吧。”
“能成,那我把彩莉引进去啦,你赶紧收拾,怪冷的。”杨三汉感觉到凉风袭来,这点太阳光算是抵不上,一屁股拾起来,抱着彩莉,迈着大跨步朝大窑去了,听着那咯吱一声便知道进去啦。
金玲麻利地收拾好玉米,进小窑洗了洗脸,看着浩奇还在睡,便到大窑跟自家公公念叨建军跟兰萍外事情。没一会功夫,听见小窑娃叫唤了,便出去了。透过窗子,看见自己的公公出门去了,不用想肯定是到新生叔家传话去啦,金玲笑了笑也没有在意。
转眼几天时间过去了,兰萍陪着竹叶在县城逛了一天,友群结婚的东西算是准备妥当了,一家人紧紧张张地等待大婚的正日子,索性明日就是啦。
婚礼的日子是让村里会看黄历的老刘头给挑的,日子还真不赖,一大清早起来起来,东边日头好的很,天蓝的要命,可是冬里天难得一见的好晴天。院子里面的棚子搭满了,忙里忙外的相互都在煮着小饺子,给叫媳妇的人准备的。
中间的小窑被腾了出来,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炕上铺的新大红床单,门门窗子都贴了大红喜字,这就是友群的新房。门上被红毛线缠满了,姊妹一伙伙绑的挡门绳,图个热闹吉庆,算是西故的讲究。
养贵、竹叶、兰萍、茹萍、群娃都在隔壁的窑里,正给友群收拾身上的衣服,正正衣冠,挂红挂彩,叮嘱着该有的礼节。等着自家屋的兄弟养田来啦,养贵把该交待的礼行、红包一股脑给到他手里。
随着那鞭炮的隆隆声,友群上了四轮大汽车的驾驶室,威风凛凛的,这年代能用这接媳妇的人家都不多。婚车在前面走,后面还跟着个拖拉机,晃晃悠悠地出了器休村。东故跟器休村隔的不远,新媳妇建芳屋刚巧在东故大涝池边边,走了大陆绕过去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屋里早已经准备好了迎亲队伍的酒席。
西故这地方讲究着实多,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吃了饭得,不过设席面走个过场,给新媳妇收拾收拾几个红包罢了。建芳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棉衣,头发盘了上去,画了个妆,整个人看起来靓了很多,友群看见了满脸的笑容,带着自己的媳妇给自家的二爸a、舅舅敬了杯酒,领了红包这茬子算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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