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贾融抓住洁芸手臂,用鬼魅般的声调强调:“咱们得谈谈!”

洁芸握住他的手扳开,这人用了蛮力,不知会疼的吗?“谈什么?没什么可谈!”

洁芸懒得理这种泼皮无赖,碰上这种人就算我倒八辈子霉了。管不了,我走还不让吗?

事实的确这样,有些人骨子里就有一种不达目的缠死人的本领。明明别人已讨厌到如咽蛆蝇,却还认为自已帅气有理。不达目的不休。

见贾融堵住阳台门,死不让路,洁芸索性在阳台边上坐下,跷起二郎腿,看戏似的盯着贾融,眼带嘲讽:“怎么,在公司吵得不过瘾,想继续!”

贾融阴沉的盯着洁芸,这女人变了,原来那个只顾工作,孩子的女人变了。

原来当一个女人感觉到婚姻,家庭受到威胁时,是会反抗的,反抗的力度如同母狮保护幼恵,不死不休,这种反抗有种令人胆颤的力量。

这么多年的无害并非装出来的,只是还没有遇到那个让她流泪反抗的男人。现在自已成了激发这种力量的催化剂。

看着沉浸在深思里沉默不语,灵魂虚浮的贾融。洁芸换上了打量的目光。“奇怪了,苍蝇不叮人了?”

“你到底要谈什么?”洁芸打破了沉闷,对着个闷葫芦很难受的,又不是想当葫芦娃!

“咳,咳”贾融一下回了神,真丟人,忘了正事了。

“我想说,我的确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对不起!”贾融难得的说出了违心的话。

“那怎样?”洁芸被骗多了,才不会被眼前这个变幻无穷的男人再骗一次,女人被骗一次是天真,两次是傻,三次就是愚蠢了,我可不想再愚蠢下去,帮你数卖身钱了。

“你也应该反省一下,不能犯错都归我身上!”贾融瞅着洁芸自说自话,见洁芸不语,“咳咳”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下去。

“你自已想想女儿快十岁了,儿子也快七岁了,自从有了他俩,你眼中只有他们,跟他们一起睡一起玩!快十年了,都这样,我是个男人,我也有需要!我容易吗?”

看着眼前这张造作的脸,听着这无耻的言语,洁芸心里大大震惊,能再无耻点吗?能再编得真实可信点吗?

心里疼得波诪汹涌,脸上却忍着水纹不兴。

“所以呢?你们就搞上了?”

“不,开始时只是在客户怂恿下叫了小姐!”贾融以为洁芸被说动了,越说越起劲。

“那时觉得好奇,也兴奋,那种征服感让我很难忘!”贾融眼中带着贪婪的回忆。

洁芸握紧双手,忍,忍,忍。

“那后来呢?”

“后来,我如果需要就到穗花路那边找,那里较便宜,一次两三百就搞踮,而且任你挑!”贾融眼角含春,语气里回味无穷。

“再后来呢?”洁芸握紧的手,手指快把椅背抓烂了,但极力忍耐着。

“再后来欧出现了,我钓了她好久,不适合散了!”贾融脸上露出了遗憾。

欧这人洁芸记得是做兼职的,来没几个月就走了,怪不得当时欧的工资都是贾融来把关的,原来是怕丑事暴露。

“最后呢!”洁芸干脆问到底。

“最后呢?最后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贾融回过神来,察觉上当了,脸色“刷”的一下变了。

这么多年来为了事业,为了孩子,自已总是忙这忙那,忙得忘了打扮自己,贾融就是仗着自已沉迷于工作子女,忽视了对他的关注,才做出这么过分的事,他却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她必须理解默认。甚至当成不知情,或者当个提线木偶娃娃会更合他心意,可惜天难从人愿,别人的心岂是自己能左右的。太天真,可恨的天真。

洁芸站起来,把杯里的水远远泼进下水道口,覆水难收,脏了的水别喝了,会惹上病疾的。

“明天,我再买台洗衣机,以后你的衣服和我们分开洗。我怕脏!”洁芸说完扔下杯子,走了。门“啪”的上锁。

掩上脸,捂住嘴,顺着门滑坐在地板上,无声的眼泪往肚子里吞咽。

阳台上贾融“叭”的一声踢倒了椅子,“妈的!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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