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否借剑一用?”
刘长安二话没说解下腰间“如霜”扔给了老王头,老王头一把接过没有急于将剑拔出剑鞘,反而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抚摸着剑鞘剑柄,那慈爱的动作仿佛在问候自家孩童。
老王头睁开了双眼,眼中的目光竟与平常的懒散不同,寒气森森,只听老王头言道。
“公子!好好看着!用心记!”
刘长安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微风蠕动,吹起了老王头的大黄道袍,抽了抽那通红的酒糟鼻子,砸吧砸吧了嘴,可能想起了前几日与李太白喝的那坛子杏花烧。剑横胸前,朗声道。
“东楚,王友仁。”
绿袍女子一挥衣袖,并没有任何武器在手,可那修长手指上的指甲,却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着,一瞬之间便已一寸有余。
再看那女子的面容,虽无明显变化,但那勾人心魄的丹凤眸子,却变得与旁人不同寻常,本是那圆如明月的瞳孔竟化作一条金色丝线,白色的眼白竟变得如琥珀一般光彩熠熠。柔弱又既有魅惑的声音缓缓从她的嘴中吐出。
“衡山堡,安琪儿。”
一旁观战的刘长安与小花儿都要吓得傻掉了。不光是衡山堡的堡主安琪儿是名声在外鼎鼎有名的高手,他们实在没想到,二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的东楚剑神王友仁,竟然是这为西汉御马坊养二十年马的大金牙马夫!
二人心中虽皆有惊讶,但二人心中的心里活动却是完全不同,小花儿是担心他夜夜向远在西汉的那位公子传信会让老王头知晓,而刘长安心中却想“丫的,这回装逼终于心里有底了!”
老王头看着面前的衡山堡堡主有些惊讶,欲言又止,但安琪儿突然出手的攻势没有让老王头开得了口。
只见绿袍安琪儿如离弦之箭,伸起手掌就想老王头的面门而去,速度实在太快了,老王头见状只好将剑鞘横在胸前抵挡,手掌与剑鞘接触的一瞬间,一阵气息涟漪慢慢散开,看似无害却把一旁的刘长安小花儿二人掀出三百多尺的距离。
趁着剑鞘抵挡这一瞬之间,老王头一把抓住剑柄,只听“噌啷”一声,一抹白光从两人眼前划过,如霜剑已出鞘,老王头顺着抽剑的余力借势一个转身向前一扫。安琪儿见状也是顺势一滚,躲过此剑与老王头拉开了距离,一缕青丝不慎被老王头一剑扫下,飘扬在空中不见了踪影。
刘长安和小花儿没敢上前敲个仔细,怕又是一阵风给他俩吹了出来,虽离着远但二人也看的是算是津津有味。就刚刚老王头那随意的转身一剑,刘长安自问自己这天赋,估计连个几万剑也有这等风姿。
战场中央,老王头越看安琪儿越是觉得熟悉,他好像在哪见过这双眸子,可一时间还真是有些想不起来了,没等他再次开口,那对面安琪儿的第二波攻势就已经来了
只见绿袍安琪儿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老王头将“如霜”往天上一抛,掐诀一指口中默念。
“游龙”
那高抛的“如霜”也不见了踪影,这一刻的画面就这么诡异的静止了。
刘长安就这下有些懵了,这啥啊?这是个啥?他只看见老王头如同雕塑一般就这么像傻子一样呆站着,周围什么也没有,这就么持续了好久,刘长安都有些感觉,老王头和那衡山堡堡主是在玩,你看见我我就输的游戏吗?这与他期待的刀光剑影,惊天地,泣鬼神的场面完全不符,说好的高手过招都能打上几天几夜呢?他不能就这么站上几天几夜吧?
再看一旁的小花儿反而呼吸急促,目不转睛的看着战场中央,刘长安有些不解了?是自己眼瞎了吗?
刚想要发问,就看战场中央已经有了变化,那绿袍女子不知在何时已经显出了身形,半跪在地上,可能是受了些伤,“如霜”也不知何时回到了剑鞘之中,被老王头拿在手上。
“惊世之战啊!”小花儿在一旁感慨,此生能见到这场对决,真是不枉在世上走一遭。
事后刘长安才知道他为什么只能看见老王头傻站在原地了,因为他没有功法,没有内力,肉眼所见不是武夫的肉眼所见,亲身实感不是武夫的亲身实感。
换句话说,他虽练剑,却从未修炼过内力,连十品武夫基本的门槛都达不到,天神打架凡夫俗子能看见啥,就像人人都说有龙,但人人都看不见的一个道理,那可不是你说能看见就能看见的生物。
经过小花儿的讲解刘长安才得知,刚刚老王头那一手“游龙”竟是练剑之人梦寐以求的御气飞剑!而那衡山堡堡主安琪儿也没有像刘长安想的那样负伤在地,而是与老王头打了个旗鼓相当。
当刘长安再次回到战场中央之时在发现,战场中央没有它看到那么风平浪静,满地的剑痕和抓痕触目惊心,看着剑痕抓痕的深度,不死也要脱层皮,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就在刘长安看得剑痕正入迷之时,猛然的感觉到头中一阵清凉的舒适感传来,好像什么东西被打通了,无比舒畅。
舒适之感慢慢散去,当刘长安再看向剑痕之时,他不尽有些呆住了,他仿佛没有看到剑痕,而是看到了王老头御剑御敌,看到了如霜漫天飞舞,看到了一阵阵剑气剑罡迸发而出,看到了如霜不经意间挥出的这一剑,然后他才看到了这个剑痕,此剑有“意”!
老王头手中的如霜颤鸣不止,力量极大,老王头一个没抓住,如霜剑便脱离了剑鞘,直奔刘长安而去,王老头,安琪儿,小花儿各个是脸色巨变,可在等他们做出反应之时,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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