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洗漱,就接到蓓蓓手机,她说了六个字就挂架了:“我勒了捺楼下。”什么状况呀,我一看时间才早上六点半,到这上早班来了呀?
若雅一听是蓓蓓打的电话便肯定地说:“搿个女人又搭老公吵相骂了。”
我披了件外套就匆匆下楼,开门便看见那辆红色马自达停在冬青树丛边上,蓓蓓还在打电话。
“喂!”我在车窗外喊了一声。
她打开车门却没下来,嘴里依旧在以最快速度“叽里咕噜”吐着无数字眼。我夺过手机放在耳边,只听见话筒里同样传出速度极快的字眼:“碰到侬搿种穷凶穷恶格人还算我触霉头,侬干脆勿要回来了,唔没侬勒了眼门前我落得轻松……”
那是蓓蓓老公阿达猫的声音,我轻轻地说:“阿达猫,我是姐儿,侬就少讲两句好伐,夫妻之间吵相骂是正常来西咯,但吵过了大家侪冷静一眼息息火,蓓蓓搿搭我来劝伊,就勿要再吵了噢。”
我看看蓓蓓,她眼泡红肿,精神颓废,一副萎靡不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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