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涵之因为当街殴打朝廷命官被禁了一个月的足,放出来后就摩拳擦掌准备为祸人间,当初他那么一闹,宋谦儿子打张敬初的事情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弄得张家想闹大也闹不大,最后只能憋着一口气。

陆斯有点不太明白,“公子,主子都不打算管这事儿了你何必自讨苦吃?”

孟涵之抛着酒杯心情不错,“自然是要给表哥留一条忠心的狗了,更何况,你何时看他对什么上心过?”

“”主子对你就挺上心的,不然不关个一年半载地哪放得出来,陆斯腹诽,面上倒是“小少爷你讲得对”的表情。

“听说这江城的游龙会是大夏奇景之一,尤其是这冬季,第二场的破冰展龙甚是壮观,这次一定要让表哥笑一笑。”

“”你以为王爷像你一样无聊?

“对了,守卫上点心,别让那些不入流的事情打扰咱们的兴致。”

“遵命。”陆斯难得没在心里吐槽,这次来的人不仅仅是他们主子,还有文熙太子和各位皇子公主,一旦出事这后果不堪设想。

“对了,表哥呢?我怎么没看到他?”

陆斯不忍心地回道,“王爷说您太聒噪,另外买了一艘船。”

“”

游龙会当天晚上,大街上基本见不到人,江钦栩找了一天的工作还是没人肯收她,她蹲下身子,敲了敲两条酸得快瘸了的腿,幽幽地叹了口气,“实在不行就去青楼算了,好歹管饭啊!”

江钦栩找了家关门的铺子,坐在墙边,抬头就可以看到渭江那边灯火通明,好不热闹,上一世她还是陆璃的时候,就闹着想来看一次游龙会,结果因为书没背好,被陆珩珈关在卫国公府里啃书本,之后心思也就淡了。

“鲜衣怒马少年时可惜我现在变性了。”男人做久了,江钦栩到底还是有些怀念当初肆意的生活,不像现在,上个小号都得找茅房。

“姐,姐,不好了,小跳蚤出事了?”小言跑过来的时候,江钦栩正要“以天为盖地为庐”地睡了,就这么一下子被惊醒了。

小言拉起江钦栩就跑,一边跑一边说,“小跳蚤在看比赛的时候走近了些,撞上了贵人。”小言说着说着都哭了,“都是我的错,本来咱们就在外头领点零嘴,是我想看清楚点非要拉着小跳蚤过去,可那些地方人来人往的,都是江城的普通百姓,咱们哪里知道会有贵人不在楼阁画舫上看比赛,跑下来遭罪的。”

小言六神无主,平日里熟的人哪里敢出这个头,她只知道江钦栩和小跳蚤关系好,就脑子也不过一下的把人拉来了。

出事的地点离这儿不远,江钦栩刚挤进人群就看到一个男人抬起刀要对着跪在地上的小跳蚤砍过去,旁边有个锦衣少年背手而立,就是所谓的“贵人”,她身边的小言已经不怕死地冲了过去,“不要杀她。”也不知道这小小的个头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男人撞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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