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浸入窗扉,投射到床中人的身上,江钦栩扭了扭腰,伸手胡乱将被子往上一提,转身窝进了被子里,没过多少时间,被子被忽然掀开,江钦栩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双眼眯眯睁开一点,再艰难地睁开一点点,终于减少了上下眼皮的亲密度。
对她来说,每天早上早起是件十分痛苦的事情,但为了能将这具身体锻炼出来,她不得不每天做痛苦的事情。
总觉得自己文不成武不就,她这样的,当女人被唾弃,当男人被嫌弃,愁死她了。
江钦栩穿戴整齐绑了个挫挫的小马尾绕着昭王府的墙慢跑,如今树梢新叶,春意盎然爬上墙头,空气闻着都新鲜,闻着闻着,她自然而然地跑到了终点陆珩珈的忆离院门口。
她贼头贼脑地向里头望了望,然后戳戳护卫,“今天王爷还好吗?”
“回禀夫人,属下不知。”
江钦栩心里没底,“我现在能进去看看不?”
护卫很惊讶,毕竟从前可没见这位客气过,都是直直跑进去的,他拦过一回,被陆管家臭骂了一顿,就再也不敢拦了。
“夫人稍等,属下先去禀告王爷。”他说完,另一个护卫便进了院子。
江钦栩点点头,想到昨天把解药放在汤里,她就有点心虚,也不知对方有没有喝下去,她回忆了一下自己最近挺乖的,没有做过伤风败俗之事,陆珩珈应该没理由把她辛辛苦苦做的宵夜给倒了。
护卫很快就回来了,恭敬地朝她拱手,“夫人请进。”
江钦栩提溜着裙摆溜进去,守在书房门口的陆执扫了她一眼,皱了下眉头,并未说什么,倒是她先嘀咕起来了,“陆执你也真是的,王爷重伤未愈,怎么也不劝他好好休息。”
陆执守着陆珩珈,他在书房门口某人肯定也在书房里,书房里能干什么?还不是处理公事?
江钦栩气鼓鼓地推门进去,果然看见陆珩珈伏在书案上奋笔疾书,他的右手边的公文堆成了小山丘。
“王爷不是休息吗?怎么还要处理这些东西?身体会吃不消的。”她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出对方毒发的迹象,不过他内力深厚,或许能压制毒素更久。
陆珩珈头也未抬,看不清神色。
“王爷,妾昨日的鸡汤好喝吗?”
“”
江钦栩的小心脏跳了跳,颇为委屈地说,“王爷您不会倒了吧,妾熬了很久呢。”
陆珩珈依旧没有理会她。
江钦栩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忽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陆珩珈终于将注意力从公事上转到了她身上,“卿何至于此?”
“妾有话要说。”
“”陆珩珈漆黑的眸子仿佛吞没了世间的光,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
江钦栩咬咬牙,“妾和之前的杀手可能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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