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只着直裰,舍不得穿上长衫,赤脚走向皇城,又引起阵阵尖叫。

一个如此英武的男子,敞着胸怀,隐隐露出结实的身体。直裰上殷红点点,脸上倒是白白净净,还时不时地摇几下折扇。一个身着文官服饰的秀气少年抱着一件长衫走在身侧。

两人怎么看就怎么不搭。

秀卿抿嘴笑道:“大哥,你打人的时候真粗鲁!”

陈羽嘿嘿笑道:“秀儿,你打人打个不粗鲁的我看看?”接着兴奋地道:“咱们这次发财了!”

秀卿笑眯眯地道:“也不知道大哥你跟宝林为何如此爱钱,钱要那么多做什么?够用就行!”

够用就行?关键是多少才够用?

陈羽道:“秀儿你好像对任何事情都云淡风轻的样子,难道什么事情都不值得你在乎?”

秀卿道:“当然有,比如……”话未说完,已经红晕上脸。

陈羽看着秀卿可爱的模样,轻声笑道:“秀儿,你穿男装的时候,切记不可束胸过紧,否则影响发育,我可不想将来我的儿子没奶水吃!”

秀卿脱口道:“大哥,我自有办法。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说这种……这种事情?”

刚出皇城,就见抱剑、侍剑二人等在外面,还准备了鞋子、水盆等物。

陈羽在马车上换好了衣服,重又下了马车,问道:“是谁通知你们准备这些衣物的?”

抱剑对陈羽这副模样早已经见怪不怪,回道:“一个小太监!”

莫非是那个宣读圣旨的老太监派来的人?这老家伙还真是个妙人!

陈羽凑近秀卿,轻声道:“秀儿,等下你先走,我还有事儿。回去提前跟我丈母娘通传一声,这个休沐日,我陈羽登门拜访,谈谈咱们的事儿!”

秀卿闻言心酸又欣慰,眼圈一红,点点头坐上马车。上得马车,双手捂脸,呜呜地抽噎起来。

欣慰?还是幸福?抑或是对未来不可预期的担忧?

陈羽身背长剑,身着锦衣长衫,手摇折扇走在前面,抱剑、侍剑跟在后头。

这是先娶萧媚儿呢,还是先娶宝林和秀卿呢?或者同时迎娶进门,大被同眠也不错!可那公主怎么办?

正想着心事,忽听背后抱剑喊道:“公子小心,前方有人!”

陈羽凝聚心神,收回刚要下落的脚。一人正横躺在路中央,这一脚要是踏下,正好就踩在了那人的肚子上。

那人十七八岁瘦瘦黑黑的样子,头发蓬乱,满脸脏灰,倒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穿着一件各色兽皮拼接起来的破衣,也不嫌天热。腰间挂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身后插着一把长长的铁剑,似乎已经锈迹斑斑。

那人站起身来,陈羽才发现铁剑竟然比他的身长还高。他站起来的一瞬间,陈羽突觉一种莫名的气势,忽然间又消失不见。

奇葩的少年,奇葩的长剑。

那人一双黑乎乎的瘦手伸得老长,口中吐出两个字:“给钱!”

我靠,这造型挺别致呀?碰瓷儿!

陈羽道:“多少钱?”

“两文!”

那人嘴巴一张,又吐出两字。好像再多说一个字就要被天打雷劈一样。

尼玛,老子每一分钟都是几十万上下的收入,跟你白活这两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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