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拿来独孤伽罗,送给李娥姿的那盒首饰,给顺阳公主看。

顺阳公主扫了一眼:“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放到地上。让大皇子玩吧。”

宫女从首饰盒中,取出所有首饰,一一摆到地上。

宇文邕又抱起宇文赟,将宇文赟放到书笔纸砚那一边。

可,宇文赟咯咯笑了几声,一手抓了一个珠钗,摇晃着。这两个珠钗,就是独孤伽罗送的。

独孤伽罗心中,暗叫不妙。

后悔。

来不及了!

得想想,怎么收场。

宇文邕站在原地,周身散发着寒意。说明,宇文邕对宇文赟抓周的结果,非常不满意。

在场的女眷,都认定,独孤伽罗死定了。

李娥姿没心思,理会独孤伽罗的死活,她更惧怕她和她的儿子宇文赟失宠。

“陛下。赟儿对所有东西,都很好奇。再让他抓几次吧。”

顺阳公主责骂宫女:“你送物件前,有好好,检查过,大皇子手上的物件吗?”

顺阳公主要给独孤伽罗,按罪名。独孤伽罗自然要抗议。

“陛下。昨天公主进宫面圣。天干物燥。我院子起火,我房里所有物品都化为灰烬。我送的首饰和我穿的衣服,都是我二弟妹送的。如若有错,请不要责罚,我二弟妹。一切错处,由我承担。请陛下开恩。”

独孤伽罗当众,夸赞尉迟凝的同时,也在委婉告诫众人,不要随意攀咬她。

否则,扯上尉迟凝。尉迟凝的父亲尉迟钢,可不是好惹的。

顺阳公主看向,刚刚取首饰的宫女。

宫女连忙跪地:“陛下,息怒。是奴婢,没仔细检查。可能这珠钗上,有奶味。”

珠钗是独孤伽罗送来,要是责罚宫女,必会牵累到独孤伽罗。

宇文邕脸色缓和:“再换个物件过来。”

“是。”宫女去取宇文赟手上的珠钗,宇文赟哇哇大哭起来。

李娥姿慌了神,眼神向顺阳公主求救。

顺阳公主恳求独孤伽罗:“嫂子。你向来能说会道,快去哄哄大皇子吧。大家还等着看抓周呢。”

独孤伽罗从来没带过孩子,根本不知道,如何哄孩子。

宇文邕不想,为难独孤伽罗,自己去哄宇文赟。宇文赟哭声依旧没减弱。

在场的女眷,都看着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如若不帮忙,就是不为皇帝宇文邕分忧。别人完全可以挑事,说独孤伽罗对北周有异心。

不忠!

离死,也就不远了。

为了活命。

独孤伽罗,只能硬着头皮,跪到宇文赟面前。拿地上抓周的物件,逗宇文赟。

宇文赟还是哭。

顺阳公主不悦:“大嫂。你也真是的。没钱,可以早与我说。买些值钱物件,也不至于,弄成如今这样。”

独孤伽罗心中,愤然。

明明就是,顺阳公主和宇文赟的母亲李娥姿,想让独孤伽罗难堪,才将独孤伽罗送的首饰拿出来当抓周的物件。

宇文赟自个哭了。还要怪罪在独孤伽罗头上。

独孤伽罗委屈,可她的地位没有顺阳公主和宇文赟高,不能公然反驳顺阳公主和宇文赟。

眼前,唯一的一条路,就是请求宇文邕再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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