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仙岛的西边,全长约五百七十里的湖岸,驻扎着二十三万天榕大树神兵。

在沿岸布置的,均宽可达四十八里地的,都是天榕神树布下的迷魂森林大阵法。

天榕大树神兵,属于天榕府统领,大将军则是仙岛赫赫有名的桥隆翼,乃安太姥姥平生最得意的徒弟。

这部兵马身材高大,除了防守本岛的西面不受东湖水怪的入侵之外,还肩负着拦截妖孽的向外溢散,阻止它们起兵祸害岳触和盘蛮两个小国。

此处,虽说远离东湖的黑暗之源,远离东湖水怪的兵锋,但是,驻守于此地的兵将,并不敢稍有懈怠,枕戈待旦时刻都在备战。

桥隆翼将军的作战风格,精于率领轻兵从中途瞬间切入,在间不容发的时机快速击杀妖物。

因此,他们拥有一支三万精锐的神兵,常年游戈东湖的湖面,剑拔弩张巡视一切敌。

前些天,桥隆翼将军忙完府中军务,如约前往梨花村总兵驻地,准备重新受封称将。

在梨花村总兵驻地,他向梨花总兵详细的汇报关于天榕驻地的各项军情,并且,从总兵处重新领接新政律法。

总兵举行重新绶封大会,派送给桥隆翼将军的有八十名黑甲战将,助他厉兵秣马,百尺竿头可更进一步。

封将之会,原班将军职责的变动不大,只将他们底下的各部队按需细分,加条完善更多的政事,更明确各部的分工。

待封将事了,桥隆翼将军马上启程回府。

………………

此际北风呼呼,天高气凉已入大后秋。

天榕将军府外,旌旗林立的校兵场上,桥隆翼将军召集三百八十名大小将领,郑重的介绍总兵的高才厚德,游学四海荣归本岛后的大事情。

按照总兵之令,他要进行全面革新,对部队重新调兵遣将,便与部下时时刻刻详细讲解新政律法的各种好妙处。

将八十名黑甲前锋着重介绍,让本部人马对他们加快熟悉,从而另眼相看。

分将封候时,将他们分入各处作战本部,担任节制与先锋旅队等等要职。

将军不厌其烦的解释变动,厉兵秣马使校兵场上的军容迅速为之一振,变得比从前更加龙精虎猛,使数百员群杰都明白本岛的力量,对未来有更好的期待。

桥隆翼将军看着军队的阵容大大改变,新旧属下已能融洽相处,这让他感受到意气风发,豪情万丈的壮哉。

晴空之天天高气爽,八只体形庞大的狮鹫,牵拉一辆长篷天车,从遥远的天际缓缓的驶来。

“将军!喜事,大喜事!”一名长着两丈飞翼的飞天斥候,火速赶回天榕将军府,向桥隆翼将军报告情况。

桥将军顺着飞天斥候的手抬头看天,立即认出来者是谁,高兴的说道:“好!好事连连!我的机会,终于来了!哈哈!哈哈哈!”

“左右,给我散了!”他哈哈的笑个不停,即时下令解散校场上的军队,激动的让部下赶紧给他离开。

“柳纤纤,本将军长得那么帅气,从来都是道貌岸然的,如何拒绝我于千里之外呢?”桥隆翼将军欣喜的遥望天上来车,一直笑不拢嘴的自言自语:“看来,师父为我操心了!机会难得,机会难得!”

“喂喂喂!你,你,你……还有你!给我过来!”突然想到什么,赶紧着令数十名仆兵侍卫,快快跑去伙房召人造饭,他要搬送最好的美食,安排最盛大的礼乐快作等候。

狮鹫天车越来越近,他激动得在校场的将台上来回走动,不时的整理衣冠,想装扮各种更好一点的表情。

用手牵扯拉伸他的脸皮,使他看起来更温和,不会死僵死硬死难看。挤眉弄眼整出许多丰富的姿容,想给来客留下帅气的好印象。

巨大的长篷天车上,笑白第一次坐上这种飞天神器。想不到还能飞天而行,这让他整个人为之激情四射,兴奋的有些过度,手足并用一直笑乐着指点眼下江山。

天车之主柳纤纤,她脸色平静的凭栏凝望,一双玉手不停的梳理她的秀发,对天榕将军府的方向含着羞微笑着。

花想容侧卧在天车后头,无所事事只好闭目小睡。

好动的花想美,不停整弄她的新衣服。一身鲜红色的裙子,两肩披着许多长长的紫色的绸带,头戴三束紫萝兰,额边的散发飘飘,整个人精神抖擞,左看右看不断审视着自己,对笑白不断的啰嗦,叽叽喳喳,要他评价自己到底美不美。

进入天榕大树法阵,眼下的崇山峻岭呈现墨绿色,渺渺茫茫的树木茂盛,与之前的森林有着明显的区别。

无数的大山,都是密不透风的天榕大树林。笑白认真扫看天榕大树林,在墨绿色的树叶中,闪烁着无数小光点,一层淡淡的白雾笼罩着,显出一种用语言无法描述的神秘。

“唉呀!我这样弄,到底漂亮不漂亮嘛?”北风劲吹的天空,想美取出一条紫围巾挂在脖子上,将紫绸带挽在两手臂,转着身子不停的问笑白。

笑白带着不耐烦的神情看着她。红仆仆的脸上笑容如花,零乱的秀发吹出女孩的柔美。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多情多感的小美女,精致的脸蛋精致的五官,娇娇小小的身段,爱穿红色衣服,永远那么活泼好动,令人心向往之有一种要保护她的心愿。

紫围巾上的笑脸等待着他的回答,令笑白又爱又恨又有一点顾虑:“这个?”

他想有一点顾虑,至于顾虑是什么并不要紧,关于耳朵,关于鼻子,还有关于某种更长远的担扰。

所以,他担扰未来的事儿,有顾虑对她不耐烦的吼道:“花想美,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弄你的衣服,我想冷静,我想好好的欣赏这儿的大地天空!”

“唉呀?你!”想美立即生气的凶他,抬手时看一目柳纤纤,又瞬间变得很客气:“好!我不烦你!只是麻烦你告诉我,我这样子,能不能吸引某个人的注意?”

笑白听得昏昏头,朝她直翻白眼道:“不知道!反正,你是长得很好看,可是,你让我大倒胃口。”

“你!”想美气得一手揪住他的耳朵,凶他:“我用心良苦,你敢漠然视之?”

“想美,你别动不动就打人呀!讲道理好么?”天车上避无可避,他痛得只好开口赞她:“行!你是我心里的宝,很漂亮!”

“哼!这还差不多!”

“阿美!”想容听不下去,开口说:“到了将军那儿,你们可别胡闹了!”

“呵呵!他终于说我漂亮,我已经满足了,一切也就算了!”她的脾气令人捉摸不透。

笑白学柳纤纤凭栏向前看,遥远的地方,有一片巴掌盖不过的大平地。平地的大山脚处,一片手指那么长的黑色建筑,还有一片脚指头大的黄平地。

黑色建筑背后,墨绿色的大山上,披挂着一环白色的浓雾,遥遥看之入山水画中,乃奇异之地。

他惊喜的问:“那儿,可是师父的地盘?”

想美傍着他笑着说:“啊哈!快到了!等一会儿,见到了桥隆翼,可得尊重他,不然,怕吃苦头了!”

“嗯!”笑白有些心虚又有些激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令他惶惶然的很不安。

天榕将军府中,数百上千的神兵得到将军的命令,东奔西跑都异常忙碌。

数十个身材三丈的天榕大树神兵,化出巨大的天榕神树落于校兵场上,变成高达十余丈的大神树,树冠中落下无数洁白的天榕神须,化开在校兵场上,快速清理两里方圆的杂乱。

还有一些天榕神兵化出本相,从远山搬回许多平整的石板,庞大的神树行动奇快,柱香的功夫,已将校兵场铺上一条宽大的石道。

而后,更多的天榕神树化出神须,弥漫出一层层乳白色的灵气,净化十里方圆的空气除此之外,还有数十株大神树,移山倒海的从各山送来大片的鲜花,将鲜花摆放在石道的两边,姹紫嫣红充满春天的气息。

当桥隆翼将军的人马备好校兵场的景观时,天空中的天车已越来越近。

这个时候,将军府中的奔出数百名号鼓手,他们拿着铜锣木鼓散作四方。一座军营中奔出三千大神兵,他们的模样俊杰威武,手执刀斧列出长蛇阵队,都板着脸,刀锋铁骑隆重以对。

此时此刻,桥隆翼将军心满意足眼勾勾的看着天,看着天上来客满心期待的说:“纤纤!好人儿!总算想起我来了!哈哈!机会难得,我得道貌岸然的迎接她。来了!果然来了!”

将军这种欢喜的姿态,使他没有做将军该有的半点严肃与稳重:“那个!所有能出声的东西,都给我开始敲!”

一声令下,宽广的校兵场上锣鼓喧天的敲打,粗手粗脚的汉子孔武有力,铿铿锵锵的乐声竟有节日的气氛。

桥隆翼将军来来回回不停的踱着方步,神经愈发紧张:“哪里不够了?哪里还得加强?”

“将军!得请一些善舞娘来!”一名副将小心翼翼的提醒。

“去!本府乃前沿之锋,平常人等哪愿来此?休得多舌!”将军苦着脸把他的副将狠训一顿。

副将讪讪笑道:“是!”很识相,赶紧溜了。

狮鹫天车徐徐飞近,场上的锣鼓更加奋力的擂打,万马奔腾轰轰烈烈的热闹。天车降落在天榕将军府前的校兵台上。

桥隆翼将军三步并两,满心欢喜的笑道:“纤纤!想不到!你真的会来看我。日夜思念你,看一看,可把我盼得?”将军快言快语的招呼,伟岸的身材穿过狮鹫,堵了一半的车门。

纤纤站在天车尚未下车,被将军堵住车门,只好羞红脸别一个半身朝他盈盈一拜,如水芙蓉美不可方物,道:“柳纤纤拜过桥将军!”

“唉唷!唉唷!别别……别啊!”桥隆翼将军大喜过望,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快步上去迎她,让她好好的走下篷车,然后一手拉着人,一手掌搓他的衣甲,满心欢喜的说:“看一看,来之前,怎不提前告诉我?让我好好的准备。”

“将军,你!”桥隆翼将军对纤纤太热情,眼中只有她唯有她,热情的让柳纤纤无法拒绝,只有依着他一起走路。

笑白很不安的看着桥隆翼将军:“他……他就是我未来的师父么?”

跟想美走下天车后,魁梧彪悍的大将军,一味只顾讨好最美的人儿,旁若无人的冷落他们三个,一股吃浓醋的念头让他妒恨,对这个未来的师父突然一脸的厌恶:“我才是你接待的人,怎么……?”

校兵场上迎接的礼乐欢天喜地,千人吹打弹唱足见力量功夫,石道两旁杀气腾腾,石道两旁又有春天的花色,如此一来,既有铁甲锵锵的杀伐之气,又有喜气洋洋的热血温暖,很怪。

笑白陌生的打量场上,要抬着头察看长相粗糙的兵甲大汉。两排的兵甲大汉身高都有一丈许,黑着脸执着刀斧,威风凛凛而规规矩矩的站着。

石道的两边铺满鲜花,鼓乐震耳旌旗猎猎,与众不同的热闹让笑白叹为观止,大感稀奇。

柳纤纤来到这儿,已是众星拱月的尊贵。她与桥隆翼将军并着肩走,沿路的兵甲向他们不断的抛散鲜花,军甲霍霍大示军威。

我的娘吔!这个将军,安得什么意思?我是特意来拜你为师的人,应该是主角才对,你怎么不瞧一瞧我?问也不问。那眼睛……那眼睛!一直看着柳纤纤,我是什么?完了,姥姥让我拜他为师,这是个老色鬼吧!满心满眼都是柳纤纤,我还有希望么!

一股从心头酸到全身的妒忌,让笑白吃了浓浓的酸醋,心中没有底的很不痛快的走着。

“嘿!风笑白,将军在追求纤姐姐,好事儿,你怎么又苦瓜脸了?走!你挽着我的手走吧!”想美一把拉住他,要他陪着。

哪知,笑白生气的甩开她,怒火冲天的吼她:“花想美,你干什么?长不大的姑娘,快放开我。”

“嘻嘻!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是长不大的姑娘,你已经长得很大了?放开你?我偏不!”想美细心聪慧,眼尖尖心头活。她从他的苦脸上瞧出什么,不时变着法子捉弄他,好让他不钻牛角尖,好把注意力转向她。

“妹妹,休得胡闹了!”想容忍不住开口。

桥隆翼和柳纤纤进入将军府,想美在暗地里狠狠捏着笑白的手,压制着他的不满与他一道儿走。

天榕将军府庞大异常,长达三里多地,黑压压的瓦面,伸至百丈后的大山脚边。

将军府的正门高三丈,两边的侧门各八处,均是同样高。

笑白走近时才发现,建造府城的青石,每一块都很巨大。木制的梁檐门窗,同样是大木头,而且黑沉坚硬。抬头可见此府霸气,不得不说,将军府牢不可破,固若金汤。

三进天井入百丈府内,方才走到后府邸将军的私人之所。

穿过一条堂道,眼前是一座宽达百丈的三层大楼。

大门还是高达三丈,巨大的木门目测可达万斤,府内的光线很充足。宽敞的府邸中,十多个天榕大树兵在忙碌着。

桥隆翼和柳纤纤并肩入里,所有人都像幽灵一般瞬间消失。

将军拉着纤纤的手,笑得见牙不见眼:“兔崽子们!给老子上茶呀!”

“是!大人!”消失的人们,在府外的门窗齐齐应声,震耳欲聋的嗓子,把笑白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将军!”柳纤纤努着嘴唇总算挣开他的手,羞涩的向想容姐妹靠拢,指着笑白说:“他!……”

“嗐!本将军早有消息,先莫管他,且与我一叙!知道么?我盼你盼出白头发了!哈哈哈哈!”将军拉着柳纤纤,向想容姐妹努一努眼,说:“阿容阿美,我与你师父久不见面,得去说一说好话,啊?”

“哦!”想美有些惧怕的应声,拉着笑白坐在一张大桌边。柳纤纤被将军哄着离开。

“想美,他……确定是我的师父么?怎么回事呀?”笑白的心情很不好,一路走来,师父并不拿他当成即将收下的徒弟。

“嗐!你放心好了!将军爱纤姐姐,爱得望眼欲穿,爱得让姥姥都为他操碎了心!”想美饶有兴趣的道:“待他把纤姐姐弄到手了,肯定会对你注意的!”

“妹妹!”想容明显不快的阻止想美:“女孩子家,请注意你的言语!”

“呵呵!”笑白突然很理解的笑了。

想美待不住,拉起他想去附近看一看:“笑白,走,我们去适应新地方。”

“站住!后院马上开锅!”四名身高一丈的铁甲神兵,四座铁塔一样出现在笑白的周围,虎视眈眈的样子让两人不敢动弹。

“你们别闹好么?”想容冷冷的训道,然后对四名神兵说:“有我在,不坏府中的规矩。”

“是!”四尊铁塔竟然向她客气的抱拳:“将军心意,机会实难!请多多关照!”

“唉!”待他们离开,笑白莫名其妙的叹气,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让他想马上离开这里:“阿美,我不想在这里。”

“为什么?”

“你们有没有法术?我跟你们学,好么?”

想美把眉头一皱,道:“笑白,如果我姐俩有法术,那就不用整天东奔西跑的。桥隆翼将军为人很直爽,你如果得到他的认可,必能得到大造化。”

“他……从头到尾都是柳纤纤,我正眼都不瞧瞧,恐怕,以后的日子并不会太好过!”他说得很担扰:“没有地位,我怕迟早会被弄死在这儿!”

“去!笑白,他是姥姥的徒弟。姥姥让你来求他,正所谓是真诚相待金石为开,你才刚刚起步,八字没有一撇,怎么那么多顾虑?”

重重的坐下,灰心丧气的说:“嗯!我……试试看吧!”

府门处,一名身披厨围的大树神兵突然跳了进来:“大锅饭已造好,请你们上席!”

府中震耳欲聋的回音,把笑白眩得晕头转向,好久之后才回神,疑问:“这些怪人,怎一个个像打仗杀人了?”

想美笑咪咪的回答:“那可不是?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们都不愿意来这儿。

这里的臭男人,一个个说话都在杀人,我不喜欢,谁都不喜欢!”

“阿美,说什么?”桥隆翼拉着柳纤纤从后门走回来:“小调皮,你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了?”

“啊!我……!”想美吐着舌头惶恐不安,求助柳纤纤:“纤姐姐!”

“桥将军!”

柳纤纤的话像一道圣旨,桥隆翼将军立即服服帖帖的低头,说:“哈哈!没事!走,我们去饭营等开饭了!”

饭营,在大山脚下一处军营的空地上,只是一片不长草的空地。空地摆了数十张大桌子。

大桌子很大,每一张直径达两丈。桌子上的菜用大木盆装着,素菜,目测每盆重达百斤。大桌子旁,七尺大木桶热气腾腾,里头是五颜六色的米饭。

宽广的饭营里,有头面的大树神兵,呼呼拉拉的拿碗盛饭,不用筷子但用手抓,大把大把抓木盆里的菜。

位置最好的一张桌子,桌子上的菜更好。桥隆翼和柳纤纤挨着坐一块,笑咪咪的为她盛饭。

笑白捧着一只比他的脸还大的木碗,去木桶勺饭时,得搬凳子站着抬手掏。想美拉着姐姐的手,叽叽喳喳的笑个不停,把同样大的木碗替给笑白。

笑白十分困难的勺满三碗饭,桌子上的菜看着很多,可只有眼前的一盆够得着,令他好奇的不想吃饭,坐着不动。

桥隆翼将军豪气干云的站着,大手一爪爪,抓着各种各样的菜,往柳纤纤的碗里放,倒椎形,令柳纤纤无从下筷。

笑白气呼呼的盯着碗中饭,五颜六色的饭,有米麦,高粱薏米,红豆黑豆绿豆等等等等,一些煮成糊糊的,一些貌似还硬生生的。皱眉问想美:“阿美,他们平常都是这样吃饭的么?”

想美学着大树神兵的样,只用爪子抓着饭吃,喜滋滋的回答:“嗨!军营嘛!简而实在,我喜欢!”

桥隆翼将军的整个世界只有柳纤纤,为她不停的倒酒夹菜,整个心思仿佛恨不得吃了她。

我的娘!我碰上什么霉运呀?这是什么将军呢?

满满的人头嘈声灌耳,桥隆翼将军与柳纤纤聊着话,古板的脸上笑得很起劲。

柳纤纤,将军心怀不轨,你别上当,别上当!

将军的头,怎么与她凑得那么近?他的手?往哪里走?真气人!

桥隆翼将军头角峥嵘,红光满脸的对美人痴情一片,为柳纤纤敬酒时,大手趁机抓着她的小手,一脸痴痴的了。

笑白看得恼火,无能为力的叹气,根本吃不下饭。

场上众多的将领干掉大半的食物,有马车送来小山一样的木桶,那是酒水。

他们豪气干云的搭脚开胸,凑成三五一团嘻嘻哈哈的推杯换盏,易鼎而食粗犷豪爽,使偌大的饭营的气氛沸釜添薪,喧闹如过盛大的节日。

笑白已堵心堵肺,一桌子上千斤的美食,压根本儿无心欣赏,对一旁狼吞虎咽的想美呲呲牙齿,很失落的偷瞧美得不像话的柳纤纤。

柳纤纤被桥隆翼将军灌了很多酒,脸上通红通红,脖子也通红。酒醉让人柔,她清秀的脸上带着莫可名状的娇美。

桥隆翼将军发现了笑白的目光,沉下脸,手指桌子上的菜,意思很明白,让笑白多吃一些。他又向想容想美打眼色。姐妹俩很知趣的离开。

“姐,这家这家!他们的酒没有了!”

“嗯!别催,我来了!来了!”

花家姊妹在兵汉中欢喜的游走,勤快的为他们斟酒添食。

…………

这个糟心的饭吃了足足一个时辰,笑白的酸气也吃了一个时辰。

终于撤酒上茶,柳纤纤看着巨大的食桌,认真的又尴尬的对桥隆翼将军说:“桥将军,纤纤非常感谢你的盛情款待。”

“呵呵!客气!客气!”将军赶紧给她倒茶。茶没喝又给上,流了一桌子水:“我梦里的召唤,早想向你表白!”

“不!”柳纤纤红着脸说:“我此次前来乃奉姥姥之命,要将这年轻的凡家子送你方磨练,教他武艺。”

“呵呵!我知道,知道!”

笑白的心突然动了一下,随即又生起莫名其妙的反感,把脸往一边别着。

“嗯!这小子有意思!吊儿郎当的人,该好好削他。”将军终于把正眼看向笑白,说:“纤纤,姥姥开口你亲自来,让他留下可以。”

眼巴巴的看着柳纤纤:“已得闲么?我们一起去森林里走一走,一起查看里头的灵气如何?”

“不!交待完事,我还需回居中调遣医者人手。这段时日草药有些紧张,我要去元苏仙谷一趟,取回治伤的药。”

转而对笑白赶紧说:“来!笑白,快来拜过将军。”

笑白忍着一肚子不快,随便朝将军施一个礼,算是正式拜师:“见过师父!”

桥隆翼将军沉下黑脸,看着他大声说:“唔!生什么闷气?既然姥姥开口,我当然欢迎你,如何使堵子?”

想美早已悄悄的回来,看见笑白生闷气,她突然生气的使一脚踢他:“风笑白,你装什么蒜呀?桥将军可是姥姥的高徒,你能拜在将军的门下,这是天大的造化。快快跪下拜呀!”

吓?高徒?什么高徒?我来了大半天,将军连正眼都没有瞧过我,我他娘的……倒什么霉的拜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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