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正值华北、华中地区抗日战争进入如火如荼地惨烈的相持阶段。随着太平洋战争的爆发,日军急于早日摆脱中国抗日军民的束缚,结束侵华战争,抽出兵力应对给其本土形成日益威胁的美军。这样,根据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多田骏提出的三光政策,日军从华北调出大批日军进一步推行“治安强化”运动,将冀南、冀东、冀中、晋冀豫地区作为重点扫荡地区,同时对其它抗日根据地进行“蚕食”和“扫荡”。因从华北地区抽调大批日军南下扫荡,冈村宁次深感华北地区兵力不足,有些炮楼里的本来就不多的日军,现在大都人走楼空,暂由伪军代替,这些伪军还需要派些日军监管。这样,下边的日军官兵意见很大,不少日军军官通过各渠道向他反映问题,求他尽快抽回原华北地区的兵力,用来应对日益严重的华北抗日武装的威胁。
因太平洋战场上日军兵力日益吃紧,从关东军与华北方面军抽出大量人员去南洋阻击来势凶猛的美军,加上华北方面军的部分兵力又被冈村宁次调往华中地区进行大规模扫荡,日军驻华北地区的兵力变得稀少。面对下边不断上奏的告急信函,风村宁次急得焦头烂额,他绞尽脑汁,最后想出一条自认为可行的应急方案。
七月的一天晚上,一列从山东枣庄开出的旅客列车的后车厢上,趁天黑悄悄挂上三节临时车厢,随着缓缓驶离枣庄站的列车,这三节神秘的外挂车厢并没引起列车司乘人员的注意。
这三节看起来很普通的车厢,与其它车厢不同的是窗口都被厚厚的窗帘盖得很严实,密不透光。它随着列车的不断加速前进,慢慢地消失在灯火通明的枣庄站西边的茫茫夜色中。
这三节车厢内部则灯火通明,前后两侧的车厢里除了大量卫兵,就是佐,校级日军高级军官,中间的一厢,更是戒备森严,两则门前都立着前两个持枪卫兵。那些佐、校级军官,除了中间车厢里有军官来叫,任何人都不敢随意进出。
中间的这个车厢里住着的最高军官,正是当时侵华日军著名将领,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冈村宁次!除了他,还有二个中将、五个大佐与三个大尉。车厢中部布置了一张大方桌,这些军官就围桌而坐,正听冈村宁次的训话。
令人吃惊的是,冈村宁次身边的军官,并不是按级别高低分序排次围冈村宁次而坐,而是一个中尉级的军官却显赫地紧挨冈村宁次落坐,而且在冈村宁次面前很随便,无拘无束。
“诸位,”冈村宁次对下属也很随便,他一边抖动着手中的一大叠报告,一边扫视了一下下属:“今天我是为解决你们反映的,华北战线兵力不足问题,特地召集你们来开会讨论。同时,因华北、华南八路军与新四军及国民党军常伏击军车。所以,考虑诸位安全,我特地带两列装甲列车来枣庄,为的是缩短大家的行程,避免途中遭敌人袭击。两辆装甲列车就在这趟列车前后拉开距离行驶中。所以,大家放心。”
“他叫渡边正雄,关东军驻郑家屯的矶野部队的一名中尉,”冈村宁次笑着说:“他是我的,老乡。”
“不,是妹夫,表妹的。”坐在冈村宁次左侧的中尉笔直端坐,直视前方说。
“放肆!”一个肩上挂着中将军衔的年老日军似乎是对这位中尉占据其座位大为不满:“小小的中尉,目空一切。”
“对,是我表妹夫,”冈村宁次仍笑着随和,向那正拍桌欲发泄的中将摆了一下手:“他在东北征战多年,曾围剿过东北抗联部。战斗经验丰富。”
渡边正雄挑衅瞟了一眼老中将,那样子,似乎在说,有我姐夫在,你能把我怎样。气得那老中将浑身发抖,但碍着冈村的面子,又不好发作。
“诸位,”冈村宁次的话很快转入正题,他收住笑,一脸严肃地扫视了一下眼前的下属:“现在太平洋战争吃紧,我军兵力严重不足,本人想把兵力集中起来尽快消灭中原之敌,结束八路军与国民党军的纠缠,抽出兵力去对付对我国本土的威胁日益严重的美军。因而,现在我手里已无兵可调,让诸位受苦了。不过,我想了好久,想出一招,就请来我的这位妹夫,让他想办法解决我们目前的困境。”
“乳毛未干的小兵蛋子,”那老中将仍愤愤不平:“他除了吹牛,还有什么办法。他是关东军?我在关东军呆过十多年呢,他算老几?”
“他是矾野部队的!”冈村宁次再次向中将摆摆手:“大家知道这个部队的组成吧?”
众军官点了一下头,似乎悟出了什么。
“现在关东军家底也快掏空了,”冈村宁次心情显得很沉重:“其老部队大都调往太平洋前线,现有的都是些没多少作战经验的新补充的人员。我本想让他们解决点兵力补充华北地区的我军,但他们现在无兵可调了。北线上防苏任务也非常艰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另想一条馊主意,让我妹夫想办法扩招外籍人员来冒充我们的兵震住皇协军,防止他们哗变,明白了吧?”
“明白了,”众军官点头赞成,就连那老年中将也转怒鼓掌,向那位中尉伸了一下大姆指。
冈村宁次不愧为一名老奸巨猾的侵华日军将领,他常这样,转弯抹角地让他的下属口服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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