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坦在营口西南的深山老林里学习了近半年,近来学收变成实习,常通过大郑线北上,到通辽或郑家屯后换乘汽车到兴安陆军军官学校或矶野部队蒙古骑兵营去接受实战训练。此后他们的学生服也就换成了关东军制服。开头他们虽有异议,但他们的在陆军军官学校与蒙古骑兵部队的老乡们说作训不着军服不行,加上当时是伪满时期,蒙满青年服役着与关东军相似的服装也是常见现象,因而,他们也只好身着关东军制服进行作训实习。这样,渡边心里也暗喜,满以为事情很快顺利结束,开始为自己的心计多端而沾沾自喜起来。
谁料,大意失荆州!只因这些青年常常经过大郑线上的衙门营子,木里图、巴胡塔,伊胡塔、甘旗卡等站,而他们的家不大部分在这些站的附近。这样,他们在经过家门前的车站侯车室时常遇到自己的同村人,虽然随同的日本老师他们只当是兴安的蒙古族老师及时阻止他们开窗交谈,但他们的挥手致意与隔着玻璃窗大声对话,也给他们村里的父老乡亲们带来宽慰。因怕事情败露,渡边也严格规定往返路上不得让学员着军服,其家里的人仍不知内情,仍以为自己的孩子们在兴安学习哪。
教这些学员学日语,打枪、拼刺格斗的老师,虽然自称是兴安来的老师,实际上他们都是日本来的会蒙古语的日本人。来前按渡边正雄的要求,他们也都起了蒙名,也被告知不得向学员透露自己的任何真实信息,否则军法处置。因而,学员面前,他们就是蒙古族老师。
既然是蒙古族老师,还得给学员留下同民族的亲热感,也常与学员拉家常,逛街下馆。这些倒不被禁止,否则会给学员带来疑问。但正因为这样,才导致渡边正雄大意失荆州。因这些装扮成蒙古族老师的日本人,通过与学员接触,慢慢有了感情,有的竟忘了渡边定下的规矩,常自私与学员一起外出游玩。这一切,远在郑家屯的渡边当然未察觉。
阿拉坦与池田一郎与另一个叫阿木尔的老师的关系不错。常因亲热而忘了师生关系,而池田一郎有时也放松了警惕。这样混了几个月,把渡边的吩咐慢慢淡忘了。
这天池田一郎带着一批学员去矶野部队的蒙古骑兵参加马上射击训练后返回时因铁路故障,被滞留在通辽两天。准备铁路修检结束后继续南行。他们在通辽一家旅店暂住。这时阿拉坦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也就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先找个汽车到平原镇,然后步行三小时从平原镇回家住一天,第二天赶回平原镇,上通辽的车与老师和学生汇合回学校。他把自己的这一想法告诉池田一郎时,池田开头不同意,说是学校有规定,不允许老师与学生擅自行动。但执拗不过阿拉坦的左一个哥哥,右一个老师地请求,最后觉得就算让他回一趟家,只要第二天在平原站上车,也没什么问题。就勉强同意了。但他让阿拉坦单独回去,还是不大放心,万一跑了,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没法交待。所以想了想,就让阿木尔跟着阿拉坦去一趟家。他也特别地向阿木尔交待,只待一天,第二天必须按时赶到平原站上车与自己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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