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坚持说酒好,还要加钱,那人问:“你怎么知道五粮液酒好?”

“我就是知道。”我倔强地回答。

“你怎么知道真是五粮液酒?”

“我就是知道!是我姥爷给的。”为了增加说明力还把姥爷扯了出来。

“你姥爷给的就是真酒?”

“那当然,他在上海是司令员。”

“那你怎么像个叫花子?”

“我是陪老爷爷。”

我自己觉得理直气壮,可说来说去也说不明白,不能服人。但人家要了我拿来的两样挺不错的东西,不愿与个半大的孩子纠缠,就不再计较,又提高了50元。反正多给我钱了,我只能认下人家开的价格。

人家开了收据,问我会写字么,让我签名。我说:“会,但我只会用毛笔写字。”

药店到是有毛笔和墨汁,拿出来,我便用毛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看到我写的毛笔字挺不错的,人家算是相信了我说的那些。

拿了钱要走时,药店的人问我:“你家还有什么药材么?有就拿来卖给我们店。”

我说:“有番红花,你们要么?”

“有就要。”

“那我过几天再来一次。”

钱我舍不得给自己买个火烧,都用来给老爷爷买他能吃的东西,忍着饿,又走了14个小时,实在饿得受不了,采些山中的野果吃,才走回山上。

一进茅舍,我像得了什么美屁似的,高兴地喊道:“老爷爷,您看我给您买了什么!”我把买的东西一一拿给他瞧。天黑,老爷爷看不出是什么,我就报名字给他老人家,有些欣慰地说:“够您吃几顿的了。”

“你没给自己买点什么?”老爷爷躺在床上费力地问。

“下次吧,这次拿不动了。”那么点钱,买给老爷爷的东西都用掉了,还骗老爷爷说“拿不动”。

“孩子,你也吃点吧。”

“不,不,这些东西吃着没劲。”再没劲的东西,在山中吃也好吃不是?可是我不能吃,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老爷爷买呢。

夜已深了,我空着肚子,和衣躺下睡了。夜里肚子咕咕叫,我都没醒,是老爷爷告诉我的。我那时就想,只要老爷爷活着,我受多大苦都行!

回到山上,第二天早早我又跑去摘剩下的番红花。

老爷爷说了,这花朵要上午摘才好,否则沾了雄性花粉药效就低了。为了采的药品质好,我天不亮起床就往山里跑,天明不久就到了番红花生长的地方。

可摘花朵的时候,又出事了!

我正在专心摘番红花时,听见远处有野兽奔跑的声响,这可不能不管,于是赶快把装有花朵的竹筐放到安全的地方,觉得野兽已经跑近。我抬头一看,野猪,好大一头野猪,正站在一棵大树旁,“吭吭……”地发出声响,长鼻子抽动着。

看到我发现了它,野猪蹬着一双警惕而充满野性的小眼珠,贪婪地盯着自己这边。野猪嘴边挺出的淡黄色獠牙,发出的低沉吼声,在这阴暗的森林中,显得格外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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