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案组的人对此展开了调查,发现正如周鹏所说,不仅他的女友是如此说辞,就连小区的监控也显示,周鹏确实于十点五十进入小区大门,并进入周鹏女友家所住的那栋楼,之后没再出来过。如果人真的是他杀的,除非他有分身术。
这样一来,案件又卡在新的瓶颈处。
另一方面,袁斌也带来消息,张陶然的老公于强说,阳台的改变是在二年以前,之所以把大的露天阳台封上,是因为张陶然想让三楼的实用居住面积更大些,那个大阳台也没什么实际用途。
至于那个晾衣杆是什么时候安装上去的,于强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袁斌好不容易打探来的消息,在宫大勋看来也没什么太大用。二年以前,张陶然或许还没有和王宝在一起。周鹏那个时候还没有因为公司的事和其结怨。如果真有人想利用阳台的便利杀人,企图以制造意外的假象来蒙蔽众人,除非张陶然还有别的仇人,而这个人目前还没有浮出水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难道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
坐在地铁上的宫大勋百思不得解,烦躁地抓了抓头。
“你干嘛呢?像个精神病似的?”梦瑶白了他一眼道。
“媳妇,你有没有被一道题难住,怎么解也解不开,特别闹心的时候?”
“有啊,上高中的时候总有这种时候。”
“那你应该特别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宫大勋苦笑道。
“你是在说张陶然的案子吧!”
“知我者,媳妇也。”
“毕波他们又抓错人了?”
“应该是。”
“抓错就抓错了呗,又不是你自己的案子,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可张陶然不能就这么白死啊,你不也挺想替她伸张正义的么?”宫大勋双臂抱在胸前,侧了一下头。
“我更想你和我好好旅行。”梦瑶忧郁道。
宫大勋放下双臂,略作思考后,一把搂住身旁的梦瑶。
当天晚上,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宫大勋,大脑一刻不停地在告诉运转。他甚至像毕波之前说的那样,重新怀疑其王宝。这一切会不会真是是王宝搞出来的障眼法?因为把张陶然的上衣拔掉,需要同张陶然有过亲密接触,只有他有这样的机会。
宫大勋在思考中入睡,迷迷糊糊地还做了一个梦。
在终点找不到答案,他的潜意识回到了案子的起点。他梦到自己刚到旅店时候的情形。
他在钢琴前面弹琴,琴声结束后,宫大勋被身后突然开口说话的男主人于强吓到。
他回头去看男主时,发现男主只露出一个头。而之前他看过那个位置。于强的身体完全被杂物盖住,就连头部也被一个黑色纱料的头巾盖住。
于强解释说,那块布料是他用嘴吹掉的。
用嘴能把那么大一块纱巾吹开么?
或者说,他根本不是用嘴吹开的,而是用手拿掉的。可于强全身瘫痪,已经躺了六年啊。
这个问题如同一块封住宫大勋面部的胶布,让他无法呼吸。宫大勋在窒息的状态中苏醒过来,大口喘息不停。
梦瑶还在睡。宫大勋记得梦瑶这次出门旅行带了一块淡蓝色的薄纱巾,骑单车的时候,她会用它遮挡面部。
宫大勋从床上爬起来,在梦瑶的包里找到了那个纱巾。这个纱巾看起来比他之前见到的于强所用的黑纱巾要小一圈。
他快速平躺在床上,用纱巾将自己的面部盖住,用力吹了一口气,纱巾仍趴在脸上。宫大勋接连吹了好几口,纱巾勉强移了位置。
纱巾根本吹不掉,更吹不了那么远,于强明显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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