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心下了然,殿下这是知道了那位罗景公子处境艰难,所以在帮他?

兵部侍郎的庶子居然每日骑着一匹患有隐性疯病的马上学,其嫡母的心思显而易见。

楚子墨面色冷淡,背着手进了学院。

宁玉和罗景两人并排进入下序的教舍,一进门,宁玉便隐约察觉到教舍里的气氛一变。

原本还有人开心的聊天的,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同学都还是原来的同学,只是空气中隐约夹杂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夫子还没来,宁玉坐下后,从书袋里掏出课本平摊在桌子上,扭着头跟罗景说话。

一直低头心不在焉看书的秦若侧过脸看了右侧的赵云儿一眼,赵云儿会心一笑,拿着杯子走到讲台靠里的茶炉边,倒了一杯冒着腾腾热气的热茶。

宁婉坐在秦若的左侧,自然知道姐妹团的计划,她冷笑了一声,又自顾自地继续临摹着字帖。

赵云儿莲步轻移走到宁玉的面前,笑的婉约,

“宁玉,昨天是我的不是,今日以茶代酒,向你道歉。”

正在和罗景讨论中午吃什么的宁玉,听到有人喊她,抬头看着赵云儿,迟缓了一会儿,回了一个“哦”字。

赵云儿把杯子伸到宁玉的嘴边,语气已经藏不住强硬,道:

“你把这杯茶喝了,那我们就算两清了。”

罗景把宁玉往后拉了一下,小声提醒:“芋头别喝,当心有诈。”

赵云儿是赵夫子的女儿,平时总是狐假虎威欺负人。

宁玉抿了一下唇,伸出手去接赵云儿手中的杯子,赵云儿却是故意一松手。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骨瓷般的细致的手稳稳地接住了就要落在宁玉大腿处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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