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折磨了自己多久?
季名只觉得整颗心都要被揉碎了,缓了好一时才开口,“早些年爷爷送了一个卧底进壁虎,一个月前归来,你,要去见见他吗?”
陆默一怔,身体骤然紧绷,卧底么,一个月前归来,这个时间点让她不得不想的多了些。
“好,尽快帮我安排吧!我也很好奇是哪位老朋友。”
季名这才放松下来,陆默肯去见人就代表着她心理上的问题还没那么严重。
不多时,陆默便睡了过去,不同以往的八爪鱼式攀附到季名身上,而是一个人蜷缩到了墙角,婴儿自我保护的姿势。
季名缓缓睁眼,将被角掖好,小心的坐起身,走到外间,沉沉的取出一支烟,点燃,又掐灭。
想起了和陆默分手那个早上,他说:“陆默!你再往前一步,我们就完了。”
她说:“那就完吧!”
那么的坚决,那么的不留余地。
也想起了慕晟那句:“我是医生,只能救想活的病人,救不了一心向死的,还有,你大可以问问她,她会痛么,她真的知道痛是何种滋味吗?知道的话就痛死她好了。”
她是怎么回答的呢?他清楚记得,她说:“哥,我想活。”
后来叶清让她戒烟,她反问:“有些印记是不是永远也消除不了?”
指尖颤抖,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拨号,“帮我看一个人。”
那边一听,乐了,声音戏谑不已,“哟,遇着变态了?可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总算转到你了。”
季名却没有与他说笑的心思,淡淡打断了他,“别叫她察觉,否则你就在那儿呆一辈子好了。”
那边的笑声戛然而止,语气严肃了许多,“兄弟,你没开玩笑?”
季名沉声,“明天过来。”
说完,手指一滑,手机落入沙发的同时,通话挂断。
那边那人显然没想到季名竟然会如此的,过河拆桥,他人尚且还没来,这架子倒是摆起了。
不一会儿,手机剧烈震动起来,季名眼中增添了几分烦躁,皱皱眉,还是接通了,“什么事?”
听着声音,季名几乎可以想象出那人嬉皮笑脸的样子,唯恐天下不乱,简直欠揍。
若非陆默现在的情况只能找他,他绝不会主动联系这个,妖艳贱货。
“谁是病人?这么在乎,不会是四年前甩了你那妞儿吧!这么火辣辣?”那人似乎很是兴奋,满满的跃跃欲试。
季名额上挂起几根黑线,“你过来就是,别问那么多。”
那人却是不依不饶的,“我是医生,不是医神不是?看病哪能瞎看,总得知道病人症结所在才好对症下药不是?嗯?快说说。”
季名神色一霎幽深,“你只管和她聊聊就是,其他的,你来了再说,她好之前,不可暴露你我的关系。”
那人闻言一下愣住,回过神来话筒就只剩下嘟嘟的机械音了,季名再一次挂断了他的电话。
倏尔笑开,低喃,“有点意思。”
真是难得见那家伙这么紧张谁呢!如此,被威胁这么一件小事,倒不必计较许多了。
眨眨眼,季名,你终于有软肋了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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