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下,叶清差点没给陆默跪了,越描越黑啊懂不懂,这时候就该少说少错。

带着这么个沉舟,她真的心累,但也没法去怪什么,那天回去的情景还在眼前,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忘不掉的。

满地的烟头与酒瓶。

这还是她记忆里第一次看见陆默那般的狼狈。

问她,她也什么都不肯说。

第二天,满血复活,继续投身于漫漫征途中,可她能看出,陆默眼底的光,熄灭了。

那时她就想,不管陆默怎么作,她都忍。

大不了以后再从别的地方找回来,毕竟,现在的陆默,着实招人疼。

季名呵呵一笑,没什么表情,“有话就直说,堂堂沉风社长,少玩这些虚的,你的意思我也不是不明白,但还是请沉总先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或者说好处。”

陆默怔了怔,这么直白的吗?倒是有大将的风格,那个她并不了解的他呢!

扯出一抹淡笑来:“大将是个豪爽人,如此我沉某人也就在这里把话挑明儿了,咱们做生意的做的不仅银货两讫,还有人情往来,我家小女人搅和出来的风雨,于我是个棘手的威胁,于先生却是举手之劳,先生若是愿意出面替沉某摆平了,沉某感激不尽。”

季名挑眉,没想到她就这么说出来了,语气也沉了几分,手不经意间折断了一支路边的野花,花茎上有些许小刺,有点扎手。

“沉总这一招空手套白狼玩的好,可是我凭什么帮你,沉总是不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以为您轻轻巧巧一句感激不尽,我就该为了您冲锋陷阵赴汤蹈火的?我想我的意思够明确了,没有好处的买卖我不做。”

听出季名的不悦,陆默着实升起了一种和石头谈判的即视感,头疼不已,她的人情难道还比不上所谓的实际可见的好处?

不过她多少也知道自己在外面的信誉并不好,沉下心绪,“既然大将实在不愿意相信沉某的诚意,不妨开出一个价码,再商量。”

季名这才满意一笑,双手轻拍下了粘上的绒刺,“不瞒沉总,我对左湾那个码头挺感兴趣的,不过雷利那边一直不肯松口,就不知道沉总能不能从中帮把手了,合作嘛,总得互利了,一切才都好谈不是?”

左湾码头?陆默神色一顿,除了她自己,该没人知道那个码头虽然明面上是雷利名下的,实际却是她在掌控,可季名这句话就好像笃定了自己能答应。

低笑,“大将说得在理,可大将也该知道左湾那个码头有多重要,说是雷利的命脉所在也不为过,沉某即便再能耐也做不出这事儿来,商人最忌讳的就是挡人财路了,大将莫不是要将沉某推上那不仁不义之地?”

一边说着,陆默紧紧盯住季名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季名神色忽然寡淡,转过身就走,连留人的余地都没给陆默,“看来沉总确实没有合作的诚意,就这样吧。”

陆默骤然皱起眉,这家伙,油盐不进的,但这个码头对她很重要,断然没有让出去的道理,哪怕对方是季名。

在商言商,该坚守的,必然寸步不让。

寒声道:“既然大将并不想合作,何必将错处都推到沉某这方?毕竟咱华国有句古话不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大将是打算和我沉某,沉风集团为敌了吗?”

季名步子顿了顿,并没有停下来,也没说话,不多时就走远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