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曾多次听他爹强调过,如果社会上突发了烈性疫病,必须马上赶到荷花山公园或者甘南大厦。因为那两个地方都在大规模的改建避难所、储备物资。
事变后,黄毛顺利的拨通了老爹的电话,他原本想去181避难所和老爹汇合,可是他爹那时候刚被人暴打了一顿,不敢让儿子过去。叮嘱他一定要尽快去荷花山公园。
不得不说,黄毛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脑子好使,东躲西藏的也挺过来了。没想到路上耽误了点时间,公交车快到荷花山的时候,油不够了。
黄毛当然有嚣张的资本,毕竟他家老头还活着,而且是个地位不小的头头。当看到张岳他们那么吊的时候,自然暴脾气就上来了。可惜啊,黄毛以为对方是正规军,属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那种有纪律的子弟兵。
他虽然愿意暂时低头,但毕竟是纨绔子弟,一向嚣张惯了,这时被胖子戳了几下,就想说几句硬气的话撑撑面子。
“我爸在避难所……”
“感谢你送脸下乡!”胖子飞起一脚,直接把黄毛踹下墙头。
“啊!”
站在胖子旁边的短裙女大叫一声,直接瘫坐在地上。
“忘跟你说了……”胖子探头看着掉下去的黄毛,“我叫王凯旋,另外,你姐姐屁股上有颗痣。”
此时,墙外传来几下枪声,紧接着,黄毛凄厉的嚎叫响起。
司机拨开挡在身前的人,走到胖子跟前,跟着往外看了看,回头说道:“小赵生前也是个体面人,大家吐口痰再走吧。”
“哟哟哟!”
“切克闹!”
短裙女起身拉了拉衣服,瞪着身旁起哄的家伙,大叫:“你也不是好东西。”
穿着睡衣的男人脸上笑嘻嘻,“靓女,我可什么都没干。”
“黄毛调戏老娘的时候,是哪个狗腿子在旁边跪舔的?”
短裙女抬手在人群里一一指点着,从司机开始,点一个数一下,“你,你,还有你,都是舔狗!”
几个被点到的男人全都藏不住尴尬的表情,一个个低头不语。
“靓仔!”短裙女走到眼镜男面前,撩了撩头发,“谢谢你帮我说话。”
灯光下看的清楚,眼镜男的脸唰的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他扭扭捏捏的小声哼唧了两声,然后低着头小声道:“好歹我也是个戴眼镜的,怎么能干那种事呢?”
被短裙女点过名的工装男这时候冷哼了一声,“四眼狗!表子配狗,天长地久。”
短裙女大怒,指着工装男,“厂狗,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工装男往人群里退了两步,不屑道:“说的自己多清纯一样,一开始还不是你倒贴的黄毛?”
“滚滚滚!打你的飞机去!”短裙女怒道,“老娘就是去倒贴丧尸,也轮不到你。”
“不是玻尿酸就是硅胶,丧尸都不知道从哪下口……”
“都闭嘴!”胖子看到围墙下面的黄毛已经超生了,回头喊道:“都滚楼下去,院子里盘着,明天滚蛋!”
“帅哥哥!”短裙女蹭到胖子跟前,往上拉了拉衣领,撒娇道,“人家跑了一天了,能不能去你房间洗个澡……”
人就是这样,跟条狗没什么区别,在面前丢个骨头,就会不停的挣扎着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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