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当夸奖道:“你娘亲生下你,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泽呀!”
石飞汉讲话时神色认真,充满了深情:“母亲养育之恩大如天。父母在堂犹如活佛在堂。父母是我们的福田,如果一个人不孝敬父母,他就算有福也很快会消散。所以孝敬父母可以令我们增长福报,这就是种福报的种子。我离开母亲这么多年,现在有机会我是要尽力报答的。”
“伯母,你对儿子真是养育有方。”石敢当听石飞汉讲罢后,又拿起竹竿长烟斗,猛地吸了一大口,然后转向了他身边的儿女说,“你们呀,要向亚汉好好学习学习。”
石玉莲点着头:“是呀,亚汉哥是我学习的榜样。”
石池彬从石飞汉的话语中得到了启发:“我也知道今后应该怎样尽孝了。”
石敢当今天经历了这场灾劫却又安然无恙地回到家中,举起了竹竿长烟斗,在空中划了几个弧,提议道:“今天我能够死里逃生,是因为遇到了亚汉母子俩。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打算今晚在院里子摆上几桌,请寨里的乡亲父老来热闹地庆贺一番,跟你们痛饮几杯,来个一醉方休。”
石池彬也有点兴奋:“亚爹说得好,我们家里还有一罐酿了几年的糯米酒,亚爹一直舍不得开封拿来喝。今晚正好派上用场。”
石飞汉摆了摆手:“不必如此的兴师动众了。”
石敢当不解地:“为什么?”
石飞汉的话有点告诫的味道:“我和母亲到马王寨这里来是避难的,你们不要过于声张,更不要随便告诉其他人。”
“这……你是来这里避难的?”正在兴头上的石玉莲听到石飞汉这样说,以征询的目光望着他的父亲。
石池彬想到了什么,说道:“前些时候,我到天河那边趁墟,听那里的人说,有一个大老板因金融风暴冲击,他的养鸡公司倒闭欠了一身债务外出躲债去了。”
石飞汉的悟性很高,与石敢当这家山里人接触不久,就知道他们全家都是正直善良的人,现在自己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来歇脚避难,向他们袒露真言是有益而无害的,所以说:“不怕向你们讲真话。池彬听到的话都是真的,债主要找的那个人就是我。”
石敢当:“啊,原来你就是那个人?”
石飞汉:“正是。”
石敢当听后,扬手往外指划着,说道:“你们放心,双石山方圆几百里,山山壑壑零星落索地分布着几十条山村,并且绝大多数山村都被密林遮蔽。我们马王寨十分偏僻,往日很少陌生人进我们寨子。即使那些讨债来的人来到双石山,找你们也犹如大海捞针。过几天我和池彬到寨后面山坳的石门茶场给你修葺那座草棚。你们到那里去住,包保不会有事的。”
石飞汉听后心中一动:“石门茶场?草棚?”
石敢当向石飞汉解释道:“那是我们自家的小茶场与草棚,你们别过于心急,待你们在我家住几天后,我再带你们到那里去,你便可以明白一切了。”
石池彬附同道:“亚爹讲得对,那里更加僻静,除了我们寨里的人,平日没有外人会到那里去的。”
“太好了。”石飞汉虽然还未到石门茶场,但眼前似乎已经看到那里面的情景。
石飞汉讲述说:“公司倒闭后,外出了二年,我想来想去,该到哪儿去呢?最后还是觉得要回来寻求解决办法的,在未想到办法之前,还是先不要和那些债主见面,可能会好一点。说实话,在这里打扰您们,我心里过意不去,太麻烦您们一家了。”
石敢当将他手中的竹竿长烟斗往前一伸,指着搁在院里一角的几根猎叉,朗声说:“有我们一家在,谁也休想在这双石山上动你一根毫毛!”
石池彬顺着父亲的话作表态:“是的,谁在我们家门口逞凶,我们就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石玉莲挥着拳头,声音激昂:“我虽然是个女的,但也不会轻易饶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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