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肆。”

南安县县令震怒的指着杨秉义斥责骂道。

“你杨家也是世代深受朝廷的大恩,如今却要做这不忠不义的乱贼吗?”

南安县县令哪还不知道,这杨家恐怕早已投降了乱贼。

“明府此言差矣。”

一旁的杨秉忠坐在位置上,眼睛不看南安县县令,只是盯着手中拿着茶杯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自古以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这乱贼势大,我等也是无可奈何,只要我们降了保住了地位,以后不管天地如何变化,在这南安县的一亩三分地,不都还是要借助我们之手治理吗?”

杨秉忠也不是无脑之人,尤其是他父亲也就是杨家家主杨于归说了一句话,他颇以为然。就是只要手中有钱有粮,守住了家业,不管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他们都能从中左右逢源。

说白了就是只要他们还是一方的豪强,不管上面哪个当家,只要能保住他们的家业,他们就能顺从交粮,管他是朝廷还是藩镇还是反贼,只要有奶便是娘!

地方豪强惧怕乱贼劫掠,但只要乱贼不劫掠他们,相反还继续让他们当官,他们投靠谁都行,而不管是乱贼还是藩镇也要靠他们来治理地方,缴纳税粮。

“你,你,好个乱臣贼子,来人哪,给我拿下他们。”南安县县令大怒,立刻向着外面叫嚷。

可是回答他的却是突然响起来的喊杀声。

南安县县令暗道不好,抽出佩剑要杀杨秉忠,却被杨秉义抢先一步,抽出腰间之剑一剑刺中县令胸膛,县令惨叫一声瞪着眼睛狠狠看着杨秉义缓缓的倒下。

杨秉义不屑的收回佩剑。

大周因为近几十年来动乱不断,所以哪怕是文官也会习惯佩剑,而且佩剑也是一种特权的象征。

使者看着倒地的县令,大笑着说道:“好好,如今你们立下大功,快点开门迎陈将军进来,必有重赏。”

杨家兄弟相识一笑立刻和乱贼使者走出县衙。

杨家兄弟答应了投降乱贼后,就一直密谋要除掉南安县县令。

因为他们深知这南安县县令的秉性,是不肯投降的。再者,如果县令带领他们投降,那他们的功劳就不是最大的,这样怎么能得到乱贼的看中而得到更多的利益,所以无论如何,他们在决定投降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杀掉南安县县令。

他们早已经勾结其他的士绅,布置了自己的家兵团练在各个要害之处,秘密杀死替换了县令的心腹,然后在今天又杀死了县衙中的衙役和县令的家丁妻子奴仆,灭了县令的满门。然后再去打开城门,放陈忠的乱贼进来。

南安县守军不足三千人,其中有一半是各个士绅的家兵组成,虽然名义上都是受到县令的统领,但却都是各个士绅自己的心腹,当然是听从他们的命令。

而剩下一半是属于县令掌管,但他们杀了县令,又早就除掉了守军中县令的心腹,守军群龙无首,只得听从县丞杨秉忠的命令,开城投降。

如此这南安县就被王先通乱贼收入了掌中。

在虔州大庾县的一处村落。

火光和黑烟冲天,整个村落都被大火焚烧,还不时传来惨叫和凄惨的悲鸣哭泣声。

如今虔州局势已经被乱贼控制,而很多虔州的山贼便乘机下山肆掠地方,有的趁机大肆抢掠,有的乘机投靠乱贼,乱象频发。

大庾县和南安县隔山相望,隔的这座山便是大庾山。大庾县和南安县地域相连,是邻县关系。

虽然如此,但这两个县城的距离也不近。

只是青莲乡离着南安县城远,却靠近大庾县境地,虽然不属于大庾县的辖管,但和大庾县的很多靠近南安县境地的乡镇有往来。

而此时发生这种屠杀百姓,焚烧村落和奸女之事就发生在离青莲乡不远的大庾县所属的一个小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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